张大州也没想到诸葛一空如此当众不给自己面子,沉声道:“诸葛盟主,别忘了,你可是答应给我华山派还以公道的。”
诸葛一空知道此时若不出雷霆手段,二派若在大会前闹出什么风波,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乱局。说道:“在白盟大会上,本盟主自有分寸。”
说完朝双方喝道:“两派都有什么人参与生事,就请站出来吧。”
武当派三名弟子,两名扶着一个伤重的,走了出来。
华山派弟子你望我,我望你,都看着掌门张大州,显然是心怯不敢主动站出。
张大州怒道:“没出息的东西,难道还怕站出来被人吃了不成?”
当下有四五名弟子站了出来。
“阿弥陀佛!”玄妙僧一声低念,道:“善终有果,恶亦有因。”
一人高声道:“刚才明明华山派有十多人,为何只有这四五人站了出来。”
另一人道:“是啊,难道那几人都是没胆之辈吗?”
四周人数极多且乱,根本不知道哪派弟子在说话
张大州脸色铁青,一挥手,又有八名弟子站了出来。
诸葛一空沉声道:“刚才可是你们几个与武当派弟子生事?”
一名华山弟子看了张大州一脸,挺了挺胸,高声道:“不错,我们气不过华师兄之死,所以稍微出手教训了这些人一番。”
诸葛一空道:“若要教训,为何不一对一出手?而十多人教训他们三个人?”
那华山弟子以为诸葛一空恼怒他们以多欺少,道:“我们只是随便教训了一下而已。”
诸葛一空沉声道:“本盟主早已答应替你们查清真相,白盟大会召开在即,你们就这么急不可待?”
张大州道:“是弟子们擅作主张,本掌门自会好好惩罚他们。”
那华山弟子道:“弟子知错,念在我们心系师兄之死的份上,请盟主息怒。”
诸葛一空声音转厉,道:“可是本盟主也曾三令五申,在此之前,不得撒野。”
蓦地身影一闪,张大州见事不妙,正待喝退弟子。
“啪”一声脆响,那十多名华山弟子几乎同时左脸中掌,只传出一声脆响。
诸葛一空看了不看,转身离去。
留下一众抚着脸的华山弟子。
诸葛一空出手太快,张大州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眼看着诸葛一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手教训自己门下弟,脸色铁青,肺都快要气炸了。又自知理亏,恶狠地看着武当派的人,怒哼一声,喝道:“我们走!”
莫少冰心中暗叹,自付道:看来这两天,无剑山庄不会平静。
冉碧路问道:“少冰对此事有何看法?”
莫少冰道:“张掌门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但今天这件事却不像是他的本色。”
冉碧路望着张大州离去的背影,道:“张掌门离去时,望着诸葛盟主的眼神,十分复杂。”
莫少冰奇道:“这我到是没有现。”
冉碧路道:“愤怒的眼神,却夹杂着兴灾乐祸与嘲笑、怜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莫少冰细细琢磨张大州复杂眼神中透露的意思,一时并无所得。
冉碧路望着莫少冰,柔声道:“少冰,师父在传位给我之时,曾要我带话给你。”
莫少冰脑海中又想起了师父那时而严厉,时而慈祥的脸容。
冉碧路道:“师父说,你的言行去留,一切随意而为,不必在意天宗规矩,若你无助之时,且回天宗一览。与事不决,可问凌师叔。但无论生什么,你都永远是我天宗弟子。”
莫少冰的眼泪夺眶而出,这些话中包含了水中诗对自己无限的爱与关怀。
岳凌云站在身后不知所措,若没有外人在场,他定然会把莫少冰搂在怀中,为她拭去眼角泪水。
冉碧路再向岳凌云道:“师父对岳公子亦挂念颇深,还请岳公子在适当的时候回天宗看望她老人家一趟。”
岳凌云怔立当场。
这位对他最慈祥的诗姨,时时不忘自己这个外人。
除了凌御风外,就只有自己在对着水中诗的时候,心中才会不自然地升起崇敬之念。
冉碧路轻轻转身离去。
莫少冰哽咽道:“小冰记下了,必不敢有忘师尊,我这就和岳公子前往凌大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