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洲傍晚时候退了烧,醒了。
他一转头看见程芸在床边,下意识就要起身。
程芸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按在床上。
“媳妇对不起。”
程芸热泪盈眶,捂着周洲脸狠狠亲了一口。
两人脸贴脸,程芸能感受到周洲额头上的低热。
“你没错,错的是我。”
每一次她骂周洲,他都会说这一句话,然后靠着墙根自己罚站。从前程芸一听这话就来气,人家丈夫都好好的,就他是个傻子,一骂就知道对不起。
现在听一遍就像是在心上划一刀一样。
这都是在告诉她,她以前做得多过分。
周洲无所适从,眼神略显呆滞左看右看不敢看程芸的脸,脸烧的红红的,靠在床背上绕着手指头。
紧张的时候,周洲喜欢绕手。
前世他后来脑子好了,一吵架也这样。
程芸端来了白粥,一勺一勺喂。
周洲想伸手自己端碗,被程芸轻轻拍了手。
“媳妇”
“我喂你吃,不急,锅里还有我们慢慢吃。”
“喔。”
周洲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怕被人骂傻子,因此不大说话。
一碗粥下去,程芸给他塞了一颗糖,扶着他躺床上,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周洲干净的眼睛一路紧跟着程芸,程芸动一下,他眼睛就跟转。
“媳妇真好看,嘿嘿。”
程芸俯下身,靠近那张嘴亲出了声音。
周洲眼睛瞪大,亲了回去。
“傻子。”程芸嘀咕着。
“傻子喜欢媳妇!”
程芸脸微微红,端着空碗去了厨房。
周洲就靠在床上望着厨房,跟个望夫石一样。
夜里,程芸躺在周洲身边。
周洲白天睡得多,晚上睡不着,腿似乎又开始痛,他不敢动只能小声哼哼。
程芸被惊醒,立刻起身点了灯,翻出白天医院拿回来的药,一点点给周洲换了药,重新包了伤口,又亲亲哄哄好一阵儿,他才睡着。
天一亮,程芸去了工作的点心楼,找主管请个假。
到了后厨放下东西,却被告知主管忙前头客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