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元帅比起来,她才更像是一头怒的狼崽。
傅临渊盯着她看了半晌,眼底涌动着她看不懂的狂热喜悦。
“看什么看!”沈愉今天是什么形象都不要了,“再看挖了你的眼!”
他曾经说过的话,现在被她原封不对还了回来。
傅临渊没生气,反而笑得更愉悦了。
沈愉望着天花板,不看他。
妈的,这垃圾男怎么笑起来这么好看?
忽然,门口传来“滴”的一声。
沈愉一愣。
“门开了。”傅临渊道,“你可以走了。”
沈愉毫不犹豫地走过去,还真打开了门。
她大步离去,没有回一下头。
房间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就连唯一的光芒都仿佛跟着她一起消失了。
傅临渊坐起身来,扯动了胸口的刀口,不禁“嘶”了一声。
他低头看了一眼殷红的衬衣,倏然又笑了,低喃道:“真就走了,不管我啊……”
不由得回想起前两次,她帮自己上药的场景,竟有点怀念。
他转头看了一眼元帅:“她为什么生气?”
元帅没吭声,心酸无比地舔着自己秃了的前腿。
瞧见傅临渊腕上熠熠生辉的表,元帅的舌头又朝着这边伸了过来,却被傅临渊一脚踹下了床。
“这也是你能舔的?”傅临渊阴恻恻地盯着它,“敢碰一下把你头拧下来。”
元帅缩了缩脖子,委屈极了。
傅临渊拎着西装外套,带着傻狗出了酒店,去了好友唐星澜所在的医院。
唐星澜一见到他胸口的血迹,温和的神情瞬间变得凝重,蹙眉问道:“他们又对你动手了?”
“没有。”傅临渊懒散地靠在自己上,“自己刺的。”
唐星澜拿药水的手一顿,不解地看着他:“你疯了?”
傅临渊扯扯唇角:“哄小姑娘。”
这句话却给唐星澜造成了更大的冲击,他用一种快要裂开的表情看着傅临渊:“是哪位神仙小姑娘,有被您哄的荣幸?”
“你见过。”
唐星澜在脑海中迅搜索和傅临渊有关的寥寥无几的女性,很快便锁定目标:“那个小戏精?”
傅临渊没否认,反而道:“之前让你找的药,给我。”
“你还要给谁用?”
“就是她。”
“你疯了!”唐星澜声调瞬间拔高,“她只是个小姑娘!一看就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你给她用那种药做什么?”
“她反应很快。”傅临渊指了指自己的下腹,“她今天趁我不注意,把刀子抵在了这里。你知道,没人能这样。”
“那他妈不是她反应快!”温文尔雅的唐星澜直接爆了粗口,“那是你对她放松了警惕,你才没有察觉!”
“敢和我动刀,她的勇气就已经值得欣赏了。”傅临渊长睫微敛,“反正我要那个药。”
“阿远,你……”
“我是考虑好的。”傅临渊缓缓闭上眼睛,陷入了某种回忆,轻声道,“她是很纤瘦,很单纯,但是她绝对不是温室里的花。她该是风霜磨砺出的宝剑,锋芒逼人的刀刃。”
他睁开眼,笑了:“星澜,我期待她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那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