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设红地毯,迎接三皇孙。
不仅朱允熥庄子的人知道,就连对面庄子的人也都知道了。
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准确吗?”
朱标还是不相信,自己儿子会这么娇气。
罗毅是什么人,要是不准确的也不会往上报了。
不用罗毅回答,老朱直接起身,也不管屁股上的泥,沉声道:“才吃了几碗饭就不认自己祖宗了,等那小崽子来了,让他滚来见咱,看咱不把他打的屁股开花。”
事实摆着,朱标就是想转圜,都找不到余地。
没用多久,朱允熥和朱楩结伴而来。
与以往一样,庄丁,庄户齐聚田间地头。
见到朱允熥过来,当即山呼海啸般高呼见礼。
声音震耳欲聋,庄田外田垄上的老朱和朱标都听能听真。
“呵,咱都没这么大威风。”
老朱余怒未消,朱允熥就已经走上了红地毯。
“去,把那小兔崽子给咱抓来。”
罗毅正要行动,被朱标拦了下来。
“围拢百姓太多,未免出乱子伤了百姓,还是得疏散了百姓再说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要揍朱允熥还差这一时吗?
老朱冷哼一声,气呼呼的不再多言。
本能掉头就走,但又想看看朱允熥到底能搅和出什么幺蛾子。
打心底里,老朱也不希望朱允熥是个贪图享受之辈。
另一边,朱允熥正喜滋滋的走在红地毯上,完全没注意有个老头子正虎视眈眈,酝酿着要揍他。
“姚管事啊,泥泞路滑,如若不然,我也不是不能下田。”
姚才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是是,三皇孙说得对。”
“都听见了吗,三皇孙是因泥泞路滑,才铺着地毯下田的。”
这么一叮嘱,完全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朱允熥却像地主家傻儿子似的,傻乎乎的,好像压根没听懂。
“三皇孙,没事的话常来,奴婢铺地毯,咱庄子再没钱,这么点还是负担得起的。”
朱允熥哼哼哈哈,表达了欣慰。
随后扭头,询问道:“咱庄子的壮丁都在了吧?”
在朱允熥来之前,姚才就已经清点过了。
大致瞅了一眼,回道:“庄头孙达不在,那小子早晨就没来,大概是昨晚酒喝多了,奴婢罚他半个月月钱让他长长记性。”
“剩下人一个不差了?”
“不差,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