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他活了十多年,第一次像现在这样脑子空白一片。
“你他妈的在他妈的说他妈的什么他妈的屁话,”
他面无表情,想要冷笑,“你觉得昨晚你做的事儿像是老师对学生做的吗?”
“你和我都知道昨晚是个意外,”顾芒皱皱眉,“我重复一遍,我是你的。。。。。。”
阮秋掀开被子。
他顶着一身吻|痕,像披着一件战场厮杀过的铠甲,无畏地站在顾芒面前,一双眼睛瞪圆,气息看起来很稳,手又在抖,让顾芒想起虚弱的兽类。
“你他妈的看着我再他妈的说一遍。”声音又哽咽又哑。
顾芒垂下眸子看着他。
“不要骂人,”
他叮嘱了一句,才继续说,“我是你的老。。。。。。”
“别说了。”
阮秋突然打断他,“别说了。”
顾芒便不说了,静静看他。
他狼狈地转过身,套上衣服,背对着顾芒,倔强地不让人看到他通红湿润的眼眶,败犬一样跌跌撞撞地离去。
这是他活了十多年第一次萌生的心动,从起到落是这样的简单,却摔得他的心粉身碎骨。
系统吱了一声:“宿主是不是太绝情了。”
顾芒脱力地松了口气,倒在床上翻了个身,嗅了嗅被子里剩余的气息。
“你不了解阮秋。”
他像野草,稍不控制就会燎原。
只有快刀斩乱麻,痛是痛了点,但只有在最开始就切断情思,泼上一瓢冷水,才是最好,最有效的方法。
他们还有的是时间,不急于一时。
顾芒拧着眉心,摁揉着宿醉后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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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闷着呀,”酒吧里伸手不见五指,夏宇又倒了杯博朗克,笑嘻嘻腆着脸去和阮秋碰杯,“我说昨晚后续咋样呀?给你那老多消息都没见你回!”
阮秋瞄了他一眼。
夏宇兴致勃勃:“我说你们不会生米煮成熟饭了吧都?我说那个小老师味道怎么样呀,兄弟你是真牛逼,老师都能搞到床上!你快填补一些细。。。。。。”
阮秋皱了皱眉,冷不丁开口道:“我是下边的。”
夏宇兴致勃勃:“好好好,然后呢!再多说点!”
等等。
他脸上凝固住笑容的壳子。
下边的。
下边的??????!!!!!
“不可能!!!!”
夏宇嚎叫一声,脸上表情有如天崩地裂一般,难以置信地看向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