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闭上眼睛就是嫡姐阴恻恻的模样,导致青青整晚都没敢睡。
第二日明显精神不佳,做什么事儿都提不起来劲,再加上之前在祠堂罚抄家规,一连休养了一个多月,气色才好些。
这些日子,她有意不出去。
整天缩在浅云居里弹琴习字、刺绣的,日子过得倒也安生。青青放松之余也舒坦不少,整个人都水灵起来,肤色极其白净水嫩,微微抬眼,便是水波漾漾。
若有人在旁,定要赞叹一句‘娇俏楚楚’。
青青练了一下午的字,直到天色漆黑,都没瞧见忱音回来。
今早上忱音说,既然李大娘不愿意帮忙采买食物,那她就自己出去买,据说宋府有一个废弃的小门,没被准予出去的家生子们,通常都是通过那道小门偷溜出去的。
可都这个点了,外面集市早该散了。
忱音怎还没回来。
青青焦急地等在院门口,左右都没瞧见忱音的影子,心一狠,直接出去寻了。
她记得忱音说过,那个小门在宋府东南处,以前是杂役的住处,后来起了火,就废弃了。
她一路摸着黑找过去。
隔了老远,就瞧见那边有火把的光在四晃。
还有怒斥声:
“好呀,总算让我逮到了,原来就是你们这几个贱婢偷偷溜出府去,都说说,你们私自出府做什么!别是心在曹营心在汉,做什么对不起宋府的勾当去了吧!”
“奴婢们没有啊”
“求杏儿姐姐宽恕。”
杏儿看着眼前这几个跪在地上哭嚎的侍女,更加趾高气昂起来,“宽恕?你们几个做了这种事情,要我怎么宽恕?这件事情我已经派人去告诉姜姨娘了,你们就等着受罚吧。”
她眼睛一撇,看到了最角落里一副不卑不亢样子的忱音,顿时气急败坏:“忱音,你竟敢不跪!”
忱音冷哼一声,并不搭理她。
当初就是这个杏儿将姑娘推进水里,害得姑娘在大冬天的落了病。
见她这幅模样,杏儿不禁气塞胸臆,却强行压下去,呵呵挖苦道:“死到临头还这么一副无知无畏的模样,我还真是有点佩服你了。忱音,你不会在期待三姑娘赶来救你吧?”
杏儿见忱音眼帘微动,顿时讥笑:“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干了跟外人勾结陷害宋府的勾当,就连你们三姑娘都要被抓去一同审问。更别说是你了,估计啊,就是剁成肉馅喂狗的命咯。”
忱音拳头紧紧握在身侧,冷声:“我没做。”
杏儿围着忱音转了一圈,“你做没做,事实都已经摆在这里了,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否认的事情。让我想想,你被喂狗后,你们家的三姑娘会怎么样呢?哦对,她居然纵容出一个出卖宋府的狗奴才,想必上京宋府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估摸着要送去乡下老宅里,永世不得回京。”
忱音紧咬着后槽牙,瞪着杏儿的眼神冷得渗人。
“哟,生气了?”杏儿笑得更大声了,欠揍似的将脸凑过去,“那就打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