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兰,他驾马而去时,你在想些什么呢?”
盛筱淑从原主残存的记忆中推断出,浅茴和司回是原主邻居盛心兰和一个男子所生。
可关于这男子,她始终无法看到一张清晰的脸。
哪怕是一个简单的名字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
两个宝贝姓谢,那男子是不是也是姓谢呢?
她仰望天空,小声嘀咕了一声,“心兰,那战乱的废墟中,你可曾寻到他?”
她站在原地,想要回忆起更多的始末。
可目前只记得这些了。
她上一世终身未婚,将人生的美好年华尽数献给了最爱的学科—气象学。
她从未后悔不曾体会过人间情爱,因为气象学是她上一辈子最特殊最美好的陪伴。
深入战场,只为寻一人归,尸骸也罢,残肢也罢,此等深情是盛筱淑无法理解的人世悲欢。
或许,这一世会有那样一个人,教会她情为何物。
“娘亲娘亲,坏人来了!”
谢浅茴直起身来,往她的腿上贴了贴。
她缓过神来,一抬头,只见村长带着一个大胡子壮汉朝她家走来。
“别急”她安抚地摸摸浅茴的额头。
来就来,为什么壮汉还手握一把大屠刀?
保护好孩子要紧。
她几个箭步,堵在门口,“村长,这是干嘛?雨给你们求了,你孙子也毫发无伤的还你了。”
“筱淑妹子,别怕,你是咱们村的功臣,我们今天来是有求于你。”
真是君子有求?还是图谋不轨?
她不依不饶,不敢松懈半分,警惕地看着壮汉和他手里的刀,刀上还残留着血迹。
试问这谁能不怕。
何况她还有两个孩子。
她想起来了,原主记忆里,这人是福溪村有名的林屠夫,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福溪村盛族长老家的上门女婿。
这人不管是地位还是武力,她目前都无法抗衡。
以不变应万变吧。
村长见状,拉了拉林屠夫的手,示意他把刀放下。
“我是来请你帮我家女儿算姻缘的。”林屠夫急切道。
村里有名的大嘴巴许大妈从门口经过,“林屠夫,你脑子烧坏啦,让一个寡母给你家女儿算姻缘?”
盛筱淑对这位许大妈可是印象深刻。
听说之前司回是灾星的事情都是许大妈一口传下去的。
她瞪着眼前的许大嘴,想着该怎么惩罚她才能为司回解解气。
如果不是因为她恰巧穿过来,司回肯定已经被福溪村的人烧死了。
许大妈白了她一眼,“你瞪我做什么,我说的有错?你要是能算命,当年盛心兰要嫁给谢姓男子时,你怎么不给她算算呢?你两那么要好,亏得盛心兰看错你哟。”
村长今日有求于盛筱淑,对着许大妈一个劲的使眼色,“许大嘴,你赶紧走,别在这惹事生非,林屠夫都要急死了。”
许大妈耐不住村长的权威,悻悻然走了,一路不停地回头看,像是在脑中八卦着什么。
盛筱淑仍未放下心中疑虑,“为什么找我呢?我只是求了场雨而已。”
林屠夫急得额头直冒汗,“筱淑妹子,你都能给村长家儿子算出什么时候能带媳妇回来,我家女儿……我怕她没有人陪啊。”
盛筱淑突然想起之前将村长孙子当人质时,为了安抚他,就说只要他乖乖听话,就会有一个对他很好很好的娘亲出现疼爱他。
不过是权宜之计,怎么还弄假成真了呢?
她上一世确实精通气象,略懂占卜,甚至还靠占卜渡过过人生中最拮据的一段时间。
上一世大家都说她算得准,蜂拥而来让她瞧瞧。
可上一次说给村长孙子的安抚之言确确实实只是安抚而已!
盛族长老孙女的姻缘是不能随随便便接的,算不好大概是需要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