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近来明白了自己想要什么,他想要她彻头彻尾的臣服,匍匐在他身前,供他驱使享乐,一直到他腻味为止。
他不喜欢自己心神被掌控,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行。
那几百年,或许才是他真的被白茸迷惑了心神。
沈长离不再提起此事。
华渚从倒悬翠回来,他对沈长离禀报:“王上,仙界下下月有蟠桃宴,仙廷提前邀您赴宴,不知是否要应下。”
沈长离说:“推了。”
如今他依旧保留了在上界的天枢仙官职位,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他本来不属于仙界,并且也不会属于。
他如今已经魔化了大半,沈长离饶有趣味:“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找来。”
“这一次,又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孤?”
他倒是不畏惧,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当了这么多年的人和仙,他骨子里其实依旧是野兽的思维,强者胜,弱者死。
哪日他若是技不如人,死在了别人手里,定然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或后悔。
那几百年他发疯犯傻,想复活白茸的事情,仙界许多人都有所耳闻,或许,还以为他和天阙一样,用同样的办法可以对付,只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他绝不可能像天阙一样的蠢。
离开大殿之后。
差不多到了就寝的时候,沈长离问:“今晚,轮到谁了?”
侍官回答:“是避水宫中的翠妃。”
沈长离不怎么记得这个名字,被
提醒,方才想了起来,是来自蛇域的一个女人,说起来,其实还算是阴山九郁的远房亲戚。
沈长离到避水宫中时,碧翠已经打扮一新,一身凸显身材的翠色襦裙,挽着半臂,乌发如云。
她生得成熟妖娆,只是,这张脸对他来说几乎是完全陌生的。
他不怎么记得女人长相。
看了会儿,沈长离才想起来,之前因为粮草的事情,他与碧翠见过几次面,但是都是他与王寿商议军需,碧翠作陪。
碧翠亲手给他斟了酒。
两人坐在中庭石桌边,月色徐徐落下。
他坐在那儿,人身很是俊美,看向她的目光也盛着赞赏与欣赏。显而易见,他对她的美是有认知的。
外头湖光水色,月色落在水波上,映出粼粼波光。避水宫景致极为美妙,尤其夏日泛舟湖中时,更是一番美事。
沈长离来找她很有规律。不如说,他临幸所有妃子的时间,都是这般的规律,也不会显示出对任何人的偏爱。
时间甚至都是计划好的,每一次都几乎一样,他也从不在妃子寝宫中留宿,到时间了,便走了。
是他第一次来避水宫。
借着氛围正好,看向男人挺拔的身形,碧翠咬紧了齿关。
有时候在宫中待久了,便很是寂寞。这是她的男人,为何不能主动去寻找一点爱怜。
她想到那个西偏殿中的婢子,更是恨得咬紧齿关。
那个人奴,被沈长离标记了,浑身都留着他的气息,兽类嗅觉都十分敏锐,至少那日她去冷宫偷看的时候,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感受到。
这是公兽下意识的习性,会给自己中意的伴侣留下标记。
碧翠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给沈长离倒酒,笑着说:“王上赏给妾身兄长的那个婢子,据说现在在府上不怎么听话,偷奸耍滑。()”
他细长的手指支着下颌,似笑非笑看向她:是如何耍滑的?说来听听。?()_[(()”
碧翠迟疑了一瞬:“便是不好好做活。”
她声音放得很柔:“据说,还在我兄长府上耍派头,说是要回宫,拿架势压人。”
她知道沈长离最不喜欢死缠烂打、得寸进尺的女人。
闹着要回宫?
他浅浅笑了一下,漂亮冷淡的眼看向碧翠。
王寿是个粗鄙简陋,却很乖觉玲珑的人,很有洞察人心,察言观色的天分,他经商能如此如鱼得水自然也和这有关。碧翠却似乎并没有遗传到这一点。
只是他面上也不见多少怒容。
沈长离是性格很强势的男人,掌控欲也很强,在他面前耍心眼没有多大意义,但是很多时候,他很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不会计较这一点心眼和欺骗。
他笑着说:“既然送走了,孤便不会再反悔。”
他说:“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也该是你兄长去训。”
碧翠于是心满意足,也掩唇微笑。
借着气氛正
()好。她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只有兽类能闻到的,充满暗示的气息。从前在蛇域的时候,她求偶期来了,这样的气息能惹得许多公蛇狂乱。
沈长离却没什么反应,依旧神情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