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青竹心跳愈快,原來真存了東西。
等了不多時,簡青竹便見她碰了個木匣子出來,木匣蓋上就是那三道橫線,三道豎線組成的怪模樣。
「一旦打開,此單便算了了。」
簡青竹頓了頓,才伸手打開了木匣。
匣中只有兩件東西,一枚紅絲編織的同心結,看上去已經有些舊了,以及一本薄薄的醫書,書上的筆跡,她認得。
她急切地翻開,第二頁上果真有落款,簡丘。
「大哥哥。」
竟是大哥的東西!不是阿爹!
簡青竹回想了一遍那啞宦的字,簡太醫。
簡丘曾經也是太醫院的醫政。
簡青竹對於簡丘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的年歲和她相差了十歲,她能跑能跳時,簡丘已經四處行醫了。
他有天生的心疾,用藥可緩解,但難醫其根。
昭元十九年,大哥離世,說是心疾難愈,病故而亡。
當年大哥的東西都送回了池州,為何這一本書冊沒有,大哥從未娶妻,這一枚同心結又是何處來的?
二哥的信里說,事有蹊蹺。
難道大哥真是被宮裡的人害了?
簡青竹嘴唇輕輕顫抖了起來,她想起了啞宦最後寫的那兩個字:和尚。
出入宮廷的和尚?
道七和尚。
周妙抬眼打量他,道七閉著眼睛還在念經。
禪房中香灰的氣味繚繞,除了經文的聲音,再聽不到其他聲響。起初,她還能聽得進去,可是跪坐久了。
膝蓋早就麻了。
李佑白一到若虛寺便進了大殿為皇帝祈福,也不知道要祈到什麼時候。
周妙任由思緒信馬由韁,眼珠在不大的禪房轉了一圈,還是落回了道七身上。
道七,實在不算個別致的法號,自然不比什麼山、海、梅、竹一類的雅致,他只是因為在宗族中排行第七,故此取名道七。
當然,他也不姓道,遁入空門前,他原本姓莊,是莊皇后的堂弟。
周妙睜大了眼,細看他的眉眼。
道七和尚卻忽然睜開了眼睛,敏銳的目光箭一般朝她射來。
周妙轉開了眼睛,只聽他口中的經聲停了。
禪房一時空寂無聲。
道七自蒲團起身,身披的袈裟擦過竹蓆,發出沙沙聲響。一側的陳風睜開眼睛,隨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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