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禪師惦念。」李佑白轉而吩咐陳風道,「為禪師沏一杯龍井來。」
道七順勢落座幾前,陳風將茶碗遞到道七身前,笑道:「此龍井自不比禪師茶藝,望禪師見諒。」
道七接過茶碗,低眉道:「此茶一聞便知是好茶,一旗一槍,茶芽恰是正當時。」
「禪師謬讚。」
道七飲過一口茶,輕輕放下了手中茶盞,目光卻投向了坐於一角的簡青竹。
周妙見狀,嘆道,是啊,道七竟然還未親眼見過簡青竹。
不過他只看了一眼,便轉開了目光,問李佑白道:「下月十月初八,殿下會來寺中麼?」
十月初八?
還沒等周妙想明白,十月初八究竟是什麼日子,李佑白搖頭道:「恐怕要讓禪師失望了,因腿不能行,我便不往寺中齋戒了。」
道七垂低眼,念了一聲佛:「既已見過殿下,貧僧便不久留了。」
李佑白亦不挽留。
道七走後,簡青竹才低聲好奇地問周妙道:「先前那和尚是不是就是道七禪師?」
周妙微微吃驚,問:「正是,你見過他?」
簡青竹答道:「當日龍舟燈會時,遙遙見過一眼。」她的目光又望了望李佑白,卻未再說什麼。
場中幾聲鑼響,壓軸的第三場,雙方登場。
兩人袒胸露背,周身古銅,身材雖也健壯,卻不像尋常的角牴士。
場中執鑼人,唱道:「青格者,皇城衛戍官,方敢,紅格者,錦州軍麾下,趙憐。」
這兩個人不是久經角牴戲的力士,而是武人。
看台之上接連發出了響亮的喝彩聲。
周妙不禁緊張地握了握手中的金餅,李佑白見她動作,問道:「此一局,你當如何落籌?」
周妙沉默了片刻,說:「我拿不定主意,不曉得誰比較厲害,殿下以為呢?」
京城衛戍由禁衛軍統轄,拱衛王都,是皇帝的軍,錦州軍轄入京咽喉要道,由鎮軍大將軍李玄掌兵,李玄非姓李,是由李元盛賜姓李,是當年削藩的一位猛將,是天子心腹。
可惜,李玄也老了。
李佑白輕輕撫過手邊的茶盞:「青格者,勝。」
待宮侍端著木盤來之時,李佑白果真將一錠金放入了青格。
那宮侍來過兩回,轉而又將木盤遞到了周妙眼前。
周妙雖也有些猶豫,可還是按照劇情,取了二十枚金餅放入了中間留白一格。
留白一格,一比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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