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住的俊美少年令人见之忘俗,思之如狂,黑影今晚的目标便是他——武安侯的嫡亲儿子钟离郁。
按理讲,武安侯育有三子一女,这嫡亲的儿子才该是最名正言顺的侯府小世子。
但外人都知道,武安侯钟离洵是个宠妾灭妻的糊涂人,非但对嫡出的儿子视若无睹,如今还让庶子承袭了爵位。
把妾室抬成平妻,这武安侯是独一份。
外人都说,这多半是磕丹磕坏了脑子。
可怜这位嫡子,生母早逝,无人为其撑腰,在继母当家的侯府更是受尽了冷眼与苛待
这晚,临安阁守夜的护院,趁着下雨,偷摸出府去了赌庄,黑影算准无人值守,顺利地翻了墙头。
书案前,衣衫单薄的少年,望着破旧的丹书残卷呆。
门外,黑影咽了咽口水,目光痴迷地望着窗纸上倒映出的完美轮廓。
以前只是远远瞧过几眼,便知那小子风姿出众霁月无双,若是假以时日退去稚嫩,必然是个祸害天下的主!
思及此,黑影心弦狠狠一荡,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见一黑影贸然闯入,钟离郁面色大骇,见来人有几分面熟,便诧异警惕道:“你是何人?”
黑影反手带上门,贪婪地盯着少年略显稚嫩的绝色俊颜,笑的不怀好意:“表弟,你怎地不认识我了?”
“我是你的……表哥啊……”
黑影话音刚落,就猝不及防地扑向了少年。
状况突然,少年惊慌躲闪,黑影一招扑空。
转头淫笑一声,又急不可耐地扑了过来。
钟离郁心神一晃,隐约想起这位所谓的“表哥”,不过是继夫人那个暂住在侯府的外甥。
没料到,此人竟心术不正,色胆包天!
黑影嬉皮笑脸,一扑落空,朝他又来一扑。
恼意涌上心头,钟离郁气的俊颜通红,急忙躲闪怒骂道:“顾怀庆!你休得无礼!”
少年身型单薄,又许久未曾进食,躲了几次便落了下风,被强行搂抱住了肩膀。
他目眦欲裂的以肘抵挡并出言警告:“放肆!顾怀庆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顾怀庆形容猥琐,用力掐住钟离郁的细腰狠道:“当然是做些让你快活似神仙的事啊!”
顾怀庆凑至少年颈边,趁其躲闪之余,一把将人扛上肩头,摔到软榻上,紧随其后挤上榻。
正欲动手,恰好一道惊雷响彻天空。
他吓得一哆嗦,钟离郁瞅准时机,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不等他继续爬上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大喊道:“走水啦!”
“走水啦!”
“祠堂走水啦!”
接着整个侯府乱成了一团,顾怀庆还想继续,奈何良机已失。
到嘴的兔子肉,就因为外面这一打岔,已经飞到了门边。
钟离郁用力的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雨中。
顾怀庆见状不妙,急忙起身去追。
此事若是东窗事,即便他是姨母的亲外甥,也免不得要挨一顿皮肉之苦。
想到这里,顾怀庆追的更拼命了,好在那小子跑了一段便没了力气。
钟离郁被拦在了净池的湖心亭,顾怀庆步步紧逼,直到看他绝望地瘫软在廊边,才狞笑道:“回去从了我,便放过你。”
“淫贼,你休想!”钟离郁怒骂道。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顾怀庆懒得跟他周旋,直接拎起他的后襟,欲将他就地正法。
钟离郁借着顾怀庆的力道起身,趁机拔掉他束的玉簪,握在手中。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凉风吹过,顾怀庆猛地后退一步,满眼惊恐的盯着钟离郁缓缓扬起的玉簪:“你……你要做什么?”
“狗东西!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