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夜寒不知何时抽身而来,突然从南宫唱身后踢出一脚。
南宫唱迅疾回手,钳住了怒夜寒这一脚,随之猛然起跳:把他狠狠往地上一摔!
轰!
又一道巨声响起。
“离、坎、巽、震、艮、兑、乾……终极落坤掌!”
南宫唱口中捻着诀,分别划动了七个方位虚掌,最后于“坤”位之上断喝一声,猛地向地面打下一掌。
顿时!空中现出一只百米长宽的红色大掌往下压来,那威势:遮天蔽日,怒遣狂风,山摇地动,崩之霓虹!
那景状:如五岳逼凌,犹四海涛泻,说不尽的汹涌。
火燎急促间,怒夜寒使尽全身所剩之力,又架出了“雷霆金盾”一招。
但见掌与地面吻合之际,激起了千重沙石。
——轰隆!
几刻钟后,南宫唱再也承受不住禁术带来的反噬,腿一软,竟单膝跪地,口吐鲜红。
他双眼流着血珠,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则从怀里掏出块双月玉玦,昂瞻望……
“孩儿,好好长大,为父……先走了……”
最终,南宫唱整个人化为了一尊石像,再也无了生息……
平静一阵后,只见练凛风衣衫破碎,狼狈地从坑里爬出。
他走到石像前静静看了会,心道:“好一个大荒重蛮,险些葬了性命。若非各为其主,我誓死交了你这英雄,只望来世同为兄弟罢。”
左右巡视一番,然后转身找怒夜寒去了。
“去哪里找?皆焚毁了他们的尸,免为祸患!”
怒夜寒忽从一个坑中探出一只手,慢慢爬了出来。
看他的伤势,竟比练凛风还惨重,一只胳膊,竟废了!
“你的胳膊!”
练凛风惊呼着。
“哼!一只就够了,我要他们碎尸万段!”
怒夜寒的表情,无比的狰狞。
练凛风思索一会,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中东大6有一个国度懂得续肢之术,只要重礼相求,必可使你胳膊再生。”
怒夜寒听了惊喜道:“竟还有这种手段?你怎么不早说!”
看了看周围,转而又说道:“快,趁还没有人来,把他们的尸都毁了!”
练凛风道:“起初与你交战的那两人,尚还有一气未息,我去把他们了结。至于这石像,还有那女体,我看留下,毕竟……”
怒夜寒怒吼着打断练凛风的话:“练凛风!心慈永远干不了大事业,你的双手本就沾了不少的血!”
接着他拖起那只已废掉的手臂走到石像面前,正欲抬手去毁了那石像时,天中忽然乌云罗聚,阴风倏起!一道深沉而威严的声音传至整片山谷——
“何人擅闯聚英堂,离去!”
顿时,一道天雷从云上打下,“噼啪”击在了石像与怒夜寒的正中间。
电挚火光,地上猛然炸开一段,烧起了熊熊地火,余波把怒夜寒振退数十步之远,并跌倒在地。
而石象,却安然无损!
“是雷冬鸣!”
练凛风顿时惊叫起来。
怒夜寒踉跄而起,他仰起头激愤道:“本属塞外谷,何时成了你聚英堂的地盘!你若多手,必与天宗立下不世之仇,还不滚开!”
天空黑云继续翻滚,风雨交加。
“何人擅闯聚英堂,离去!”
又一道天雷掠下,击在二人面前,余波把二人同时震飞,地火也烧起的更旺!
怒夜寒还想叫嚣着,然而练凛风却急忙扯住他说:“雷冬鸣之意已显见,他无非要救下这几人,他不敢伤了我等,暂且退去,再做谋算!”
说着强行拖上身负重伤的怒夜寒,自往深谷而去……
不多时,天中乌云退散,猝见两名少年从山的一端走来,把奄奄一息的百步童、尹仕珪;和南宫唱的石像、雪铃的遗体,一同带往山下,回了聚英堂——
“大事儿!大事儿!”
一个灰衣束的年轻弟子一路连滚带爬,往鹤顶门中心大殿上去。
他穿过了二转朱砂门,攀爬了百阶长梯,奔走了千米石道,转了三番游廊,最终于演武大台东北角五十步琢有:
“武袭芳兰”
四个赤金大字的牌匾下双足一顿!
而由乎贯力过大,身体没能及止,那头竟比脚快,“哐当”一下就往大殿的门坎儿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