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說得認真,明月笑了笑並未放在心上,「睡吧,明兒還要幹活。」
屋頂又壞了,改日得找瓦匠修葺修葺。
江年安應了一聲,果真不再說話,不多時明月便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明月的意識也漸漸模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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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明月去找了村裡的瓦匠,卻見他家門鎖著,問了旁人才知道劉瓦匠前幾日去了外地探親,不知何時才回來。
姐弟兩人又不認識其他人,去集市上問了價,貴的不是一點半點。在寫完信歇息的間隙,江年安道:「左右現在咱們也能住開,何不等劉瓦匠回來?能省不少銀子呢。」
明月想了想,覺得有理,便不急著修屋頂了。
兩個人擠擠睡還更暖和些,先熬過這段時間再說吧。
這天兩人如往常一樣擺著攤,忽見三四個人高馬大的大漢面露凶色,朝他們走了過來,一到攤位面前,便猛地一拳砸了下來。
小桌登時四分五裂,筆墨紙硯撒了一地。
江年安驚慌地抬起頭,與明月對視一眼,兩人皆滿臉無措。
「幾位大哥,不知、我們是哪裡得罪了你們?」
「小姑娘,你們在這兒擺了這麼久的攤,賺得盆滿缽滿,怎麼不給雄哥上繳攤位費呢?」
明月強穩住心神,堆笑道:「哪裡的話,我們姐弟年幼不懂規矩,不曾知曉此事,並非誠心冒犯,敢問哪位是雄哥?」
那人指了指為的大漢,明月小心地看了一眼,見他滿面虬髯,眼角有疤,生得虎背熊腰,雙目如炬,一個眼神便讓人手腳發軟心口直跳。
她恭聲賠禮,「雄哥,您大人有大量,別與我們計較,需交多少攤位費您說個數兒,我們姐弟立馬補上。」
雄哥上下打量著她,道:「也不多,不過是十兩銀子罷了。」
「什麼?」江年安瞪大眼,「十兩?我們這麼久也才賺了七八兩……」
「年安!」明月捂住他的嘴,對雄哥笑道,「今兒我們出來得匆忙,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子,明日再給您行不行?」
雄哥瞥了她一眼,「行是行,不過這小子得跟著我們,等你什麼時候拿錢來了,再帶他走。」
明月抿了抿唇,見他們人多勢眾,旁人也都是平頭百姓,此時早已躲遠了些,根本惹不起這幫地頭蛇,只得應下。
「好,我這就回去拿錢。」
「姐姐不可以!」江年安滿面急色,「那是咱們好不容易才攢的,不能就這樣給他們!」
他話音未落,臉上便挨了一巴掌,清秀的面頰上登時多了一道巴掌印。
明月心裡著急,連忙勸:「年安不許說傻話,這是咱們應該孝敬雄哥的,你老實在這兒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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