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安卻又扭捏起來,「倒也不用,男子漢身上有些疤才好,更顯男兒氣概。」
明月心裡好笑,指尖點了點他的脖頸,「既然不在意,又為何還特地給我看?」
江年安耳根微紅,打了個哈欠,含糊道:「沒什麼,睡覺吧姐姐。」
明月本就乏倦,不與他說話後很快便睡著了。
微風拂來,蟬鳴的聲音忽遠忽近,陽光穿過葉子的縫隙落了下來,原本已然「睡著」的少年忽地緩緩睜開了眼睛,他望著少女微微發紅的面頰出神。
姐姐,真好看呀。
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俊俏。
池橋那個壞人要成親了,以後就不會再欺負姐姐了吧?那再遠的以後呢?姐姐是不是也要被說親,相看幾次之後,便要被花轎抬入一個陌生男子的家?
可姐姐跟他說過,她不會嫁人……
但他們能說怎樣就怎樣嗎?萬一大伯大娘逼她怎麼辦……
胡思亂想了許多,江年安早已沒了睡意,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明月,心裡湧上一股又酸又澀的陌生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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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冷雄去年來過一回明月家後,再在集市上遇到他時,他就好像與姐弟倆十分相熟似的,不僅叮囑手下那幾個大漢多照顧明月,還意有所指地對其他攤販暗示,明月與他關係匪淺——
簡而言之,冷雄故意叫旁人誤會他與明月的關係。
這使得明月心驚膽戰叫苦不迭。
別說她沒想過嫁人,即使要嫁人,她也從未考慮過如此五大三粗、滿面虬髯的人。
冷雄的鬍鬚過於茂密,以致於除了他那雙凌厲漆黑的眼睛,以及眼角的那條疤痕外,過了這大半年,明月仍然不知道他的長相。
好在冷雄從未挑明,也沒逼迫明月做過什麼,除了盯著她的眼神過於熾熱,其他的尚可忍受。
江年安對此卻十分惱怒,每每冷雄走後,他就會氣鼓鼓地一面畫像一面嘀嘀咕咕罵人,引起了那位婆婆的誤會。
明月趕緊笑著解釋:「他不是在說您,他在……念一種特殊的咒語,可驅凶辟邪,保您家宅平安。」
婆婆聽了,瞪大眼,「靈驗麼?靈驗的話給我多念幾遍。」
江年安:「……」
明月在一旁憋笑。
中秋那天下了雨,一直到傍晚都沒停,外面黑漆漆的一片,賞月是不能了,姐弟倆便點了燈坐在桌邊,一個看醫書,一個做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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