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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攬住6晚菀坐起身，讓她靠在自己胸前：「修士修煉，就是學習如何吸納靈氣，並在體內將靈氣轉化為自身可控的力量。這個過程很漫長，既是修身，也要修心。」

6晚菀不明所以地抬眸看了眼他。但這個角度，只能望見謝衡的下巴。

「我沒有修煉過。」6晚菀低聲道：「我也不懂怎麼修煉。」

「我知道，」謝衡應了聲。

他伸出手，指尖插。入她的髮絲間輕輕梳動：「你沒有修煉過，但你可以將靈氣直接轉化為靈力使用。」

「？」

6晚菀眼底透出三分茫然。

她想起來有幾回，自己確實一揮手就能將6堯掀飛，還有在雲鏡里的時候，自己好像確實把那個蝙蝠妖給弄死了。

她之前還曾經還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跟息華神女有什麼關係。

但是哪個神女的法術會像她一樣，厲害不厲害暫且不提，十次里有九次是失敗的。神女要是做到這種地步，估計買個豆腐塊都能把自己給撞死了。

「我懷疑你的識海里有禁制。」謝衡道。

6晚菀不明所以：「禁制？」

那又是什麼東西？

謝衡抿住了唇，微微側過臉。

他也是從雲鏡里出來後才有的這個猜測。她身上的護魂咒叫他不得不聯繫到自己命火的異常。假如是他用自己的神魂之力下了護魂咒，那命火一分為二，又合二為一的種種變化就說得通了。

加上在十方神鏡里經歷的那些，謝衡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她理應不可能只是個什麼也不會的凡人。

若是想要壓制一個人的力量，也只有在她識海里下禁制這一種方法了。

「你想解開禁制嗎？」謝衡抓住6晚菀的手，輕輕揉了下她的尾指，問道。

6晚菀遲疑了下，很快，便點了點頭。

雖然她覺得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並不是一定要解開這個什麼禁制，但誰又不想自己變得厲害呢？用不著和沒有，那可是兩碼子事。

「我要解開，」6晚菀說著，又有些遲疑道：「但解開會不會很麻煩？」

謝衡也仿佛早就知道她會是這個答案，他頓了頓，輕聲道：「有一法子應當可以解開禁制。」

6晚菀雙眸一下亮了，她仰著臉巴巴地望著他：「什麼法子？」

謝衡唇角抿了抿，他低低道：「讓我的靈識探入你識海中，打破禁制就可以了。」

就這樣？聽上去很簡單嘛。

6晚菀立即伸長脖子往謝衡面前湊了湊：「那你快來啊。」

謝衡一怔：「你同意？」

6晚菀點了下頭：「當然，你快點，快來我的識海里呀。」

謝衡眸色深沉，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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