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强扭的瓜不甜,也不解渴快放开我,不然今后肯定后悔”
燕止“后悔”
“后悔恨不相逢未嫁时吧”
“”
慕广寒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这次被绑架定了,正努力寻思该怎么办。谁知走了走,燕王又停了下来。
付钱的铜板声,随即他整个人又被放了下来。
一只三画兔的面具,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燕止莞尔“打仗,手段要硬。但做买卖,则一定少不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此刻不是战场,你我都是买卖人。”
慕广寒被他搞蒙了。
呆呆伸出手,摸了摸那兔子。面具有一种木头的香,粗粝的纹路,让人恍惚。
燕止“船来了。”
船只确实已经靠岸。
而慕广寒却还站在原处。对于彼此,他们一向最是了解,但经常又如此刻一般,完完全全猜不透。
“我过去,从未听过西凉王当断不断,”他忍不住,问他,“这次真的轻易放我回去,就不怕将来再相见,被我反咬”
那花脸兔子笑笑“这不相干。”
“可见望舒兄还不够了解我。其实我,不过是个随性之人。想放就放了。”
船上铃铛响了第一遍。
第一遍登船,第二遍坐稳,第三遍就开船。慕广寒真得走了。
可临了真要走,又被一把扯回去。他一时没站稳,又被西凉王给捉进怀里。
“走了,但记得,西凉大门随时为城主敞开。”
“喜欢的话,随时来。”
“”
“我已说了,不居人之下。”
“倒是哪日燕王在西凉腻了,可以考虑”
慕广寒本来是想说,可以考虑投到我麾下,但不知为何脑子一抽,“可以考虑十里红妆,嫁到我南越来。”
燕止“”
燕止“哦。”
他好像不太高兴时,就会说“哦”。
慕广寒不免有点后悔。
这一天一夜,西凉王十分真诚、仁至义尽。自己却为了维护最后的颜面,不仅道谢没有还非要争这种口舌之快,多少有点不够意思。
不过,也罢。
人未必需要在宿敌面前也表保持良好形象。
船开了。
风帆扬起,河上阳光一片灿烂。
慕广寒在路上先遇到了人来接他,毕竟一夜未归,叫人担心。
楚丹樨“主人,你”
他其实现了许多不寻常的端倪,邵霄凌则什么也没现,只抢过他的面
具左看右看十分新鲜“有那么好玩吗你玩了整整一夜,这个玩意好可爱。”
看完,又来捏他的脸。
“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你哪里不太一样了。”
慕广寒“”
是不太一样了。
他一个饿坏了的人,昨晚终于得以饱餐一顿。温暖的给他抱了一整夜,非常满足,汲取到了足够力量,也终于可以不再抱有幻想。
对比太惨烈。
这世上大多数他喜欢的人,都还没宿敌西凉王贴心
那些人都不陪他放花灯,不给他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