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单薄的衣衫,她浑身滚烫,白皙的脸颊带着不自然的潮红。
眉头似乎痛苦的皱着,眼皮闭得很紧。
容泽立刻将手放在了宋溪的额头上,顿时一惊。
宋溪的额头非常烫,她高烧的,原因已经不必再说。
容泽长臂一伸,立刻将宋溪抱了起来,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雪儿离开主人的怀抱,眯着眼,迷迷糊糊的跟在容泽身后,进了卧室。
容泽将宋溪放在了床上,为她将外套脱掉,盖上被褥。
他将被角掖得很紧,宋溪像个蚕蛹般包裹在被褥里。
容泽找了酒和毛巾,先在宋溪的额头上擦了些酒精,等待酒精干了,他又擦了一次。
一边擦着,他一边打电话给陈星,让他请一位私人医生来别墅。
容泽又摸了摸宋溪的头,可是温度却不见退下。
宋溪迷迷糊糊的,意识混沌,她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有人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次又一次,那双手很温和。
容泽见宋溪的烧没退下,医生又还没有来,心中不免升起一股躁意。
“生病了,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淋雨。”容泽对着昏睡的某人说着,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为她擦拭酒精。
关心的话语说的生硬,却毫不减弱其中富含的温情。
宋溪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喃语,她觉得眼皮重若千斤,想要睁开眼看清楚是谁,却还是迷迷糊糊的。
过了不久,陈星终于带着私人医生来了别墅。
宋溪是因为淋雨感冒了,才会高烧,医生开了退烧药,让容泽给她服下,又说如果没有退下,就给宋溪输水。
这样一折腾,已经是十点。
陈星送私人医生回家,容泽则担心宋溪的高烧会反复,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静谧的卧室里,容泽能清楚的听到宋溪均匀的呼吸声,他再次探手,现宋溪额头的温度降低了不少,心中舒了一口气。
他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微微拉开窗帘。
银白色的月光静静的流淌进来,他的目光循着月光的方向而去,难得看到了漫天的繁星。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瞬间的寂寥。
“五叔……”身后传来了一声极轻的低喃。
站在传遍的身影忽然一顿,然后又立刻转过身,往床上望去。
床上的人儿在月光的照耀下,脸上的愁苦已经褪去,唇红齿白,肌肤如玉,此刻的她,显得那么恬静安详。
容泽深邃的眼眸盯着床上的人儿,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翌日,清晨。
宋溪醒来得早,她本想伸个懒腰,却觉得有些酸痛,现自己在卧室里,便明白一定是五叔将她送回的卧室,怪自己总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她微微偏头,眸子却是顿住了。
狠狠的眨了眨眼,她揉着眼睛确定了,趴在她床边的男人,的确是淡漠的五叔。
五叔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眸子里划过一抹不解,宋溪细细的观察着还未醒过来的男人。
那双冷淡的眼眸闭上了,俊逸的面容温和了不少,让人不忍心将他扰醒。
然而——他突然睁开了眼,猝然之间,与宋溪对上。
宋溪像是被主人抓住的贼一样,立刻闪躲开了眼,支支吾吾的问道:“五叔,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
“昨晚你高烧了。”容泽起身,动了动脖子和胳膊,朝着外面走去,“身体不舒服,就再睡会儿。”
男人低沉的嗓音像是一颗小石子,投入宋溪的心湖,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久久不能平静。即使冷淡,但她却感受了温暖。
“谢谢你,五叔。”在容泽刚要踏出卧室的时候,宋溪对着他的后背真心的感激道。
容泽放在门柄上的手顿了下,径直出了卧室。
宋溪盯着卧室门,许久才回过神来。
容旭在经过宋溪的拒绝后,就没有再去厨师培训班的地方等宋溪,容湘帮他定了一个旅行团,送他去登山,只是没想到在登山途中,竟然意外踩滑,摔断了腿。
谢暖暖约了宋溪逛了会儿街,后两人分开不久,宋溪正准备开车回别墅。
这时,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你好,请——”
话还没说完,听筒那边便传来怒吼声:“宋溪,这下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