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热的,沈瑜卿合眼靠着桶沿儿,在想他伤口必是崩裂了,都没包扎就去了军所,真当自己是铁打的。
不知秦七都和他说了些什么,但想必定然不是什么好话,又把他招惹了。
军所并没什么要事。
厉粟张禾原本想赶回王府禀完事再赶回军所,好让王爷歇息,哪知王爷只进了正厅就出了来同他们一起到了军所。
这日王爷练兵仿佛更狠了。
眼看着那一身的伤,两人愣是没敢上去劝王爷回去歇着。
沈瑜卿后午睡了一觉,至夜没什么睡意,她正坐着看书,看门关得不严,过去想将门关严实了。忽外一道大力就将门推了开。
她退一步,被人勾住腰又往前带,跌进他胸膛。
炙热的气息团团包围,沈瑜卿仰起脸看清那人,他眼底沉着,与白日时相差无几。
手推他的胸口,“你怎的来了”
魏砚腾出手带上门,将她压到一处,她仰着,后背贴靠妆台。
“这里是我的府上,我为何不能来”
她已换了睡时的寝衣,腰一弯,那襦裙的领便向下掉。
“白日你已答应了,同我做戏当做还了我绘图的忙。”沈瑜卿看他,乌黑的眼珠清亮,渐渐与白日那双冷淡的眼重叠起来。
魏砚低头,唇碰上她侧脸,缓缓去亲她的唇。
“魏砚你放开我。”沈瑜卿挣了挣,他没动。
魏砚低声,“我都这般配合你了,也不给我点甜头尝尝。”
沈瑜卿撇撇嘴,忍不住啐他,“哪有你这般混蛋的。”
“这就混蛋了”魏砚碰着她鼻尖,看入她的眼,从里面看到更多,“还有更混蛋的你想不想试试”
“魏”沈瑜卿只吐出半个音就又叫他吞了,她推着他胸口,他力道大,硬得像块铁,没动半分。
魏砚搂着她,像是怕她会跑一样。
屋内炉火生得旺。
沈瑜卿气急败坏地推他,手打他的伤口,他纹丝不动。
许久,他抱着她,呼吸还重着,“现在没人,总不能再避着了。”
沈瑜卿也呼吸着,眼圈一抹红,她硬着嘴,手揪他的胡服,“亲够了赶紧滚。”
魏砚吐着浊气,贴她的额蹭了两下,“没亲够再亲会儿。”
他低头,唇再一次压了下来。
“小姐,您睡了吗”屋外绿荷出声询问。
沈瑜卿心一紧,手去推他。
魏砚停住,抱着她手臂收紧。
“何事”沈瑜卿清了清嗓。
魏砚揉着,弓着腰又过了去。
“奴婢方才好像看到有人突然进了院子。”绿荷道。
沈瑜卿咬了咬唇,缓口气,“没人,你看错了。”
她听到男人低低地笑。
绿荷不解,想可能自己真的看错了。
“没事了,你去歇着吧。”沈瑜卿又说。
绿荷应了是,才转身离开。
魏砚抱着她,两人脸对着,呼吸缠绕在一起。
他给她系着里衣的带子。
“魏砚,你别太放肆了。”沈瑜卿看着他的脸。
魏砚亲亲她的额,“今日放肆的人不是你”
沈瑜卿回想了一遍,“那也是你欠我的,现在倒全怪在我头上。”
魏砚想到什么,漆黑的眸看住她的眼,嘴角扯了扯,“还真是不公平。”&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