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这段记忆很是模糊,他只记得遇到那些人且伤了月辞,随后他拖着伤势带着月辞来到山洞疗伤。
“别紧张,你没干什么坏事,你只是问我,我们是不是结过仇还说你是江逾白,
只是我还没有跟你说清出就遇到那帮黑衣人。”
江逾白的心情可谓是大起大落,好在月辞并没有察觉到端倪。
“你若是不舒服尽管同我说,千万不要自己忍着。”
江逾白淡淡地应了一声,担心自己的情绪太过于明显的他转身直接将眼前的树劈倒在地,随后用玄度剑将树皮削掉。
看来他得加快进度才行,否则哪日月辞想起这事来觉得蹊跷派人去查他的身份定能查出痕迹来,到时,江逾白不敢深想,不如此刻……
指尖传来的刺痛打断江逾白的思绪,一根木刺深深得扎入他的指尖,脸上面无表情的江逾白继续手中动作,可沈月辞却快步冲到他面前来,伸出手带着几分薄怒道:“我看见了!”
在沈清衔还未动作前,沈月辞一把抓起他的手,看着指尖上硕大的血珠道:“我刚说完遇到任何事情不能忍着,你现下就瞒着我,你知不知道这木刺不拔出来可是会化脓的。”
沈月辞说完便动手先将木刺挤出来,只是这根木刺很细小又随着沈清衔的动作往里了些,实在是不好弄出,但她的手上又没有银针之类的东西,无奈之下沈月辞只得用嘴尝试能否将木刺吸出来。
江逾白愣在当场,他看着沈月辞焦急如焚的模样又见她拔出木刺时宛若灿阳的笑容,他摩挲着指尖细细感觉上面残留的温度与疼痛,若是他将她关起来还能感觉到这样的温度看到这样的笑容,答案显而易见。
江逾白最终还是将内心的疯狂压下……
沈月辞推着轮椅回来时却现院子里站着一群人,那些人瞧见他们情绪更加激动起来:“老赵,这些人看着就觉得奇怪,当初我们就不大同意他们留在这,现在又来了两个,万一有什么事情可是会连累整个村子的!”
宋时微站在门外,一脸歉意地看着老赵道:“抱歉赵爷爷,我们给您添麻烦了,请各位放心今夜我们便会离开村子,这些时日给各位添麻烦了。”
老赵还想开口挽留但却被同村人拉住胳膊制止,见事情展到这个地步他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而其他人得到宋时微的再三保证也6续离开。
“时微,没事吧。”沈月辞丢下手中的轮椅赶到宋时微身边。
“我没事。”宋时微笑着握住沈月辞的手,瞥见停放在院子外的轮椅说道:“我进去里头收拾东西。”
“姑娘。”老赵从自己屋里头出来,递给宋时微一个小包裹:“这是我自己做的几张饼,你们带着在路上也好充饥。”
老赵不待宋时微拒绝便自顾自回到屋内,在他眼中宋时微与江沐风都还只是个孩子,大家伙如此将他们赶出门去实在是丢人,因此他也没有什么颜面再去面对宋时微他们。
“走吧。”沈月辞见宋时微红着眼眶,轻声地说道,随后进屋帮着她收拾东西,他们的东西不多不到一刻钟便收拾完毕。
江沐风借着桌子的力这才缓缓站起身来,不情不愿地坐在轮椅上,再离开院子前握住轮子:“真的要走吗?”
“五哥,方才那情形你也听到了,就算我们想留下来,大家也是不肯的,更何况在村子里待着危险也不会降低。”
江沐风听完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向身后的院子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视线中。
沈月辞与沈清衔在前头开路而宋时微贼是在后方推着江沐风缓慢前进,后方还有几位村民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确保他们几人远离村子后这才离去。
路远比沈月辞想象的还要陡,即便是坐着还是被颠得十分难受。
轮子突然被卡住,江沐风及时握住扶手这才没从上方跌落。
沈月辞听见动静赶忙过去帮着将轮椅从坑洞里抬出来,看着前方的路皆是如此状况,沈月辞捡了根木棍递给江沐风:“五哥要不你先撑着这棍子走一段路,等到官道上平坦些时再坐轮椅。”
江沐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极快地掩藏好,可这一切都被江逾白收入眼中。
他支着木棍艰难得朝前走去,沈月辞原本想接过宋时微手中的轮椅但却被其婉言拒绝。
沈月辞愣在当场,不是吧,他们俩历经生死且相处了这么多天,怎么时微对待江沐风还是这个态度,江沐风这家伙是不长嘴吗,这么多天连个话都说不明白。
心里虽然抱怨着但她还是上前搀扶着江沐风,毕竟他还有腿伤在身万一摔倒再加剧腿伤便糟糕了。
江逾白大步地走在前方,一撮灰粉从他的指缝间洒落随风飘远。
“前方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