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宝没等多久,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灰色细棉布长袍,严净利落。
他在手下人的指引下,直接走到了宋灵宝的面前,揖道:“小姐,不知找在下有何事?”
宋灵宝对着他道:“是有事要麻烦掌柜的。”
“请跟在下去后面休息间,再作详谈。”
掌柜在前面带路,领着宋灵宝去了后面的一个茶室,看情形是专门接待贵宾的地方。
宋灵宝坐下后,示意长梅掏出锦袋。宋灵宝接过长梅手中的锦囊,拿出一块玉佩,长梅接过送到了掌柜的手中。
掌柜双手接过反复看了好久,才道:“不知小姐手中怎的有此物?”
宋灵宝道:“此物的主人曾道,只要我有任何事,都可持着此物在任何一个福宝斋来找他,他都会应允。”
掌柜忙道:“这是我们主人的随身之物,见物如见人,请问小姐有何事,只要小的能办到。”
宋灵宝笑道:“不是求办事,只是想见你们主子一面。有些事情要当面说。”
掌柜道:“主子在京城,我去禀报主子,主子回复了我再安排,可行,请问小姐,报信送往何处?”
宋灵宝道:“吴国公府。”
掌柜听了一惊,暗道:什么时候主子与国公衬有了交往,主子最不屑同这些人打交道,请示了主子再说。
宋灵宝接过掌柜手中的玉佩,装在锦袋中,交到长梅。
掌柜的送了宋灵宝上了马车,忙招呼手下的人,备了马车,直奔主子的住处。
陈正晖选的住处在京城的富人区,是没有什么功名,但都是有钱人居住的地方。
掌柜的下了马车,报了门房,直接走了进去。
陈正晖正在后院陪老母亲,自从上次长途跋涉,又一路受了惊吓,落下了心悸的毛病,虚汗,胸闷气短,晚上时常做恶梦,哪怕调理了一段时间,但人也憔悴了许多。
陈正晖看着老母,心里更是愧疚,每天陪着母亲的时间更长了些。今天陪着老母用早饭,饭还没吃完,老母就呼吸困难,一家子人手忙脚乱了半天,才将将缓过气来。
陈正晖守在软榻前,拉着老母的手道:“母亲,可好些了。”
老妇人点了点头,道:“吓着我儿了,我也活了这一把岁数,也想你爹爹了,梦着他来接我了。”
陈正晖听了母亲的话,强忍着泪意道:”你舍得儿子啊,儿子有母亲陪着,儿子才有家。“
老妇人轻拍了拍儿子的手,紧紧地握着儿子的手道:”母亲大限将至,你与你叔家的恩怨放下吧,已过了十几年,母亲心里也想通了,把他弄个家破人亡又有什么意义呢,你父亲也不能复生。“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各为其主,你叔做的也无可厚非。儿子,放下仇恨吧。“
陈正晖跪在软榻边,已泣不成声。趴在母亲的身边,哭得像个孩子,老妇人就像幼时一样,轻轻抚着儿子的头。
门外有他的长随报道:”福宝斋的掌柜来了,等在会堂里,说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