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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第1页)

魏樅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角,微一思忖便知母親所想,他無奈道:「刺史乃一州之長不可輕慢,何況朝廷旨意未曾傳下,日後究竟如何尚未可知,請母親慎言。」

「那你與刺史嫡女的婚事……」魏夫人心中打著算盤,若是能與張家重走動起來,娶了刺史的女兒總比姓蘇的那丫頭強。

「母親!」魏樅的聲音不由重了幾分。

被打斷的魏夫人瞧見自家兒子冷凝的面容,心頭有些發怵,自十年前發生那件事兒之後,縱兒對她便不再親近,她甚至隱隱察覺到兒子對她的怨恨。

魏夫人嘴唇動了動,捏著帕子的手攥了又攥。

「與張家的婚事,母親日後休要再提,以免誤了張家娘子的名聲。」頓了頓他又道:「明日宴客之事,還需母親費心籌備。」

魏樅說罷便向母親告退離去。

魏夫人在後殷切地巴望著,手中的帕子絞了又絞。

臨到門口,魏樅忽然停下腳步,轉身道:「天氣漸寒,母親記著添衣。」

不過是隨口說的一句話卻讓魏夫人潸然淚下。

魏樅心中自是知曉母親的期盼,但有些事情並非可以用孝道來屈從,十年前他已犯過一次錯,也深知有些錯一旦犯下一生都無法彌補。

宿醉的後果便是頭痛心煩,此時廊下兩隻雀兒啾鳴不止,他只覺頭更痛了,揉了揉太陽穴,隨口道:「我昨日是怎麼回來的?」

衛延回想起昨日自家郎君的狼狽樣子,小心地覷了一眼,道:「是蘇娘子送您回來的。」

「蘇娘子?想不到她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竟這般有氣力!」魏樅常年習武,身量又高,便是成年人也未必能將他背幾里路。

衛延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道:「那個……那個蘇娘子是把您……拖回來的。」

他說罷便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冷了幾分。

魏樅臉色很是難堪,怪不得他今天起來發現身上多出了很多細小的傷口,俱是擦傷留下的痕跡。

「還有呢?」他瞪了衛延一眼,就聽衛延小聲道:「您還吐了蘇娘子一身。」

魏樅抿了抿唇,臉色更加難看了,他腳步一轉便朝著靜怡軒的方向行去。

檐下竹簾被風扣得沙沙作響,翠綠的枝葉遮住了弄囀的黃鶯,雕花窗格內現出一道兒纖細的身影,她穿著件鵝黃色撒花煙羅衫背對著窗子,在身前的長條案茶桌前忙碌著。

待走得近些了,魏樅方才嗅到一縷甜香。

腳步聲響起的時候,蘇枳以為是青杏回來了,並未回頭,只翻撿著紙包里的蘋果蜜餞,前幾日摘的那些又紅又大的蘋果被她晾曬、醃製了一大罐蘋果蜜餞,她忙著挑選出品相好的裝進一個精緻的青瓷罐里,時不時還往自己口中塞上一個。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含糊不清地邊說邊轉身:「青杏,你也嘗嘗……」

話音落下之時,她抬眼看見了來人。

魏樅就站在她半步遠,目光清冷地望著她,而她手中那塊甜膩膩的蘋果蜜餞已送到了他的唇邊。

第5章蜜餞

◎很甜,是你做的嗎?◎

蘇枳一時怔愣,抵在他唇邊的手指幾不可聞地顫抖了一下,心跳也在那雙眸子的注意下越跳越快,她正猶豫著是否收回手時,他身子微微前傾,張口咬住了蜜餞。

滾燙的唇觸及她指尖的剎那她似觸電般,通身一個激靈,快收回了手。

魏樅的目光在清冽如水,卻在觸及她撲閃的眼睫,通紅的耳尖時出現了一瞬的遲疑,他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很甜,是你做的嗎?」

蘇枳心慌意亂地轉過身,漲紅了臉,手指無意識地挑揀著蜜餞。

魏樅跟在她的身後,口齒間咀嚼過後留下了蘋果的清甜之氣,他目光落在她指尖的橙黃果脯上,下意識地伸手去拿,修長的手臂掠過她的頭頂,卻在落下時嚇了她一跳。

她驟然回,不妨與他四目相對,她整個人便被他圈在了條案與自己之間。

兩人之間,呼吸相聞,幾近耳鬢廝磨。

蘇枳的呼吸急促了幾分,下一刻,一隻溫熱的手掌摟上她的腰肢,灼熱的氣息順著腰肢瀰漫上了全身。

她手一抖,罐子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魏樅驀然低頭,擦著她的側臉低聲揶揄道:「你不是說我們曾在大漠荒野以天地為證,私訂了終身嗎?難道從前我們……未曾這般親昵?」

聞言,蘇枳如墜冰窖,方才的羞赧盡數化作了冷意。

她強作鎮定,彎了彎嘴角,抬起晶亮的眸子,手指襲上他胸前衣襟,驟然抓住用力一扯,嫣紅的嘴唇朝著他的唇吻去。

然而下一瞬,魏樅忽然偏過了臉,蘇枳的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

簾外一陣清風,掀得檐角風鈴鳴顫。

魏樅似乎嗅到了她唇上蘋果蜜餞的清甜,一點兒暗香,一點兒心顫。

然而,他望著她通紅的耳尖,眼底卻一片冰冷。

蘇枳面上嬌羞不已,心中卻一派明淨,魏樅又在試探她,先是膏藥,再是武功,眼下竟以美色試她,她倒是要瞧瞧他能做到何種地步?

她的手指落在腰間衣帶處,咬著嘴唇小聲囁嚅道:「當初爹爹身死,將我託付於將軍,你我二人此前又成了親,你若是傷好了,那個……圓房也不是不行,只是現下時辰尚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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