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越啞口無言,她本是要辯解的,但細細想來又覺得魏詩漫說的似乎又有些道理。
魏詩漫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行了,別瞎想了,費腦子。」
溫越將頭髮束成低馬尾,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趙景凡呢?他不是說要送你回家的嘛。」
「他還要幫忙收拾晚會結束後的舞台設備,讓我坐在這裡等等他。」
「那我陪你吧,反正我今天爸媽都出差去了。」
台上又一個節目結束,不少人都湧進了化妝間,魏詩漫走到溫越的面前,用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神情中隱隱約約透露著心疼,「唐老師今天沒來看你的表演?」
溫越表面仿佛已經習慣了一樣,但內心還是有細微的刺痛感,「沒有,她太忙了,學校昨天就安排她出去調研學習了。」
「月亮你還是先回去吧,要是再陪我的話時間就很晚了,我可不放心。」
周圍丁零噹啷搬東西的聲響越來越大,溫越也覺得自己有點兒累了,於是就點了點頭。
走出學校禮堂,掛在天上的月亮不是特別亮,仔細看的話還能依稀瞅見那顆每晚都很亮的星星。
溫越突然感覺自己有些低血糖,於是找長椅坐下後將書包拿到自己面前,想從裡面拿一個棒棒糖出來,就在要拉住書包拉鏈時,她想著將許安承上次送的掛件順便掛上。
手在書包里摸來摸去,可不論怎麼翻找都沒有找到,「唉~我的小貓掛件呢?」
她將書包里所有的東西都拿出來,最後都空底了也沒見掛件的一點兒影子。
道路上66續續有人經過,溫越盯著路燈回想著自己可能會把掛件掉在哪裡,離現在最近的一次打開書包是上次排練的時候,那就百分之七八十是掉在那裡了。
排練的地方是在選在了廢舊教學樓的舞蹈室里,人站在樓下都感覺到冷冷陰風撲面而來。
溫越猶猶豫豫要不要進去,如果現在不去找的話,下周這棟樓就要徹底封了。
心理鬥爭了幾分鐘後,她自言自語說道:「對,就像祁柯說的那樣這世上沒有鬼,等找到掛件我扭頭就往外跑。」
打開手機後的手電筒,一道亮眼的白光在黑暗中似刀子劃開寂靜,風聲沿著她一步一步上樓的聲音,顯得更加沉重詭異。
第12章第十二場風
樓里的牆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泛潮,緊張害怕的心情使溫越嗅覺變得異常靈敏,以前來這裡排練的時候也沒發覺這麼難聞。
外面的風每吹一下,她的後背就會滲出一層冷汗。但好在並沒有聽到傳聞中的哭聲,不然溫越肯定會腿軟在原地挪不動的。
摸索著一路走到了排練室的門口,鎖是隨便扣上的,輕輕一拉就能打開。
溫越躡手躡腳地走進去,原本空蕩蕩的鏡面牆上照出了她的身影,彎著腰一晃一晃地移動著步子,燈光照到的地上還會向上漂浮的灰塵。
終於尋了一大圈後,在靠窗戶的角落裡找到了掉落的掛件,鈴鐺的響聲很快充斥在整個教室里。
溫越咽了咽口水,站起身就趕忙就往外小跑。可前腳剛踏出教室,不遠處便傳來了隱約的哭泣聲,聽的她瞬間寒毛直立。
頓時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不會這麼邪門吧,正好讓自己碰著了。
因為手過於用力,握著的掛件已經硬生生在掌心裡壓出了印子。可現在的她除了恐懼以外,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知覺了。
與此同時,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溫越本是沒勇氣在這個時候接個電話的,但她又害怕是唐晚芸打來的。
溫越顫顫巍巍地拿出手機,發現來電的顯示人是祁柯。
「溫班長,給你發消息也不回,你有物理專業競賽題的文件嗎?發我一份。」
溫越盡力去平緩自己的發抖的聲音,但依舊是磕磕巴巴,「哦,好,你等我回,回家就發給你。」
電話的另一邊感受到了異常,「你怎麼了?」
「我沒……」話還沒說完,抬眼間溫越瞥到了樓梯拐角處好像有飄起白色的衣角,霎時瞳孔猛然收縮,喉嚨緊張的發不出任何聲音。
「喂,溫越,溫越,怎麼不說話了。」
溫越現在的聲音不光顫抖,甚至還帶著些哽咽,「祁柯,我好像看見學校傳聞中的鬼了。」
「你在廢舊的教學樓?」
「祁柯,你說我現在是不是不能輕舉妄動。」電話對面的人很久都沒有回應,溫越將手機放到面前一看,上面顯示著無信號連接。
以現在的這個狀況,還是先離開這裡屬於上策,溫越也沒多想就一股腦地就往樓下跑,呼呼的風聲不光掠過耳畔,也迎進了她的眼睛裡,乾澀刺痛。
哭泣聲再次傳來,溫越想著快下樓把怪聲拋到身後,但因為環境太暗又加步伐混亂,還沒下到二樓就摔了一跤。
小腿和手肘都蹭破了皮,輕輕活動一下就火辣辣地疼。不過她現在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立馬從地上站起來,扶著樓梯就往下走。
當走在二樓的時候,飄揚的白衣再次出現,溫越當時連遺言都從腦海里迅過了一遍。雖是這樣的處境,她往樓下沖的腳步依舊沒停,就在她要腳滑摔下樓梯時,卻蒙頭撞到了一個人懷裡,手中的掛件沿著台階滑掉到了最底下,丁零噹啷的聲音給溫越的這場惶恐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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