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知远的声音响起,刚刚还赖在萧野身边撒娇的时遥撑着坐起身。
时遥眼里刚才迷糊的困意消散,淡声道:“那是我哥,应该是知道你翻窗进来了。”
他不能让萧野卷进这些乌烟瘴气的事中。
时遥挪到床边准备去开门,脚刚踩进鞋里,忽然被人拦腰按进了被窝。
“你在烧,好好躺着。”萧野很霸道,将被子重新给人盖好,“今天是我联系的你哥,也是你哥消息说你被罚跪了。”
再说,时知远在门口叫的是他的名字,没道理让时遥下床。
萧野打开门,跟时知远在走廊面面相对。
时知远看着对方警惕的眼神,只觉得头疼,“萧野,要不是我拦着,保安已经报警把你抓起来了知道吗?”
他知道时遥对萧野的重视,也知道两人现在闹了矛盾,告诉萧野时遥被罚跪,只是为了让萧野更心疼时遥,不是让人来闯时家的门的。
萧野一点没被威胁到,反而冷笑一声:“你们爱报警就报警,我倒是不知道,现在这个年代,还有家庭惩罚孩子用罚跪的,再说,时遥根本不可能比赛作弊,你们纯粹就是想找个由头体罚时遥。”
“时家好歹是一个上市公司,就这么点格局吗?听说你们今天一直在操心股票的事,要是给孩子罚跪的事情传来,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们公司的形象。”
看时家对待时遥在网上的舆论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来,时家只一味地压消息,试图将舆论对公司的影响降低到最小,而不是澄清,替时遥证明清白。
更离谱的是,时家公司请了一堆公关团队,说时遥的个人行为跟时氏没有任何关系。
他看了都寒心。
对付这种商人,谈感情没有丝毫用处,他们眼里只是钱。
时知远没想到萧野反倒威胁起自己来,不过也没办法反驳,他爸现在都在公司开紧急会议,言语间却丝毫没想着给时遥澄清。
不过他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有另外一拨人也在向美术大赛举办方施压要完整监控,不会是你干的吧?”
他调查过萧野的背景,的确有这个资本插手。
“你应该知道时家也在要监控,为什么还拦着?”
关键是,萧野还真的拦截成功了,一个小时前,时知远被举办方告知监控坏了,无法向时家提供。
之前联络的时候,举办方可不是这么说的,摆明是另一方把这个监控截走了。
萧野靠在墙边,语气嘲讽:“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网上这个掐头去尾的视频是谁搞出来的。”
时遥丢了这个第一的位置,直接的获利者是谁,谁就是始作俑者。
这种情况,他绝对不会把证明时遥清白的东西交给时家人。
这话让时知远第一次认真打量面前的人。
一副简单至极的装扮,很年轻,眼神坚毅,透着这个年纪独有的向上的劲。
萧野跟时遥,完全是两个性子。
萧野见时知远突然沉默,也不想再跟人废话,“你们家哪里有热水,时遥烧了,先吃点药看会不会退烧。”
“时遥不喜欢吃药。”时知远打了个电话,“等会家庭医生会过来给时遥输液,我爸也很可能会赶回来,我劝你在他回来之前离开。”
萧野刚想说什么,时知远打断了他,“我爸要是看到你在,对时遥只会更生气。”
萧野看着旁边紧闭的门扉,抿了抿唇,“你们是时遥的家人,为什么这么对他?”
住这么破的房间,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时遥是错的,还罚跪导致时遥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