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子就多餘拖你回來,就該讓你跟那電線桿子過一輩子!」
付彥博盯著姜禕看了一會兒,忽然莫名大笑了起來。
「喂,你……你不會喝酒喝得腦子傻了吧?」姜禕不明所以,很懷疑地問。
「沒,哈哈,我就是,」付彥博邊笑邊說,「就是好久好久沒這麼傻逼過了……也好久沒這麼,哈哈哈,痛快……」
姜禕本來想繼續罵他真把大腦小腦喝萎縮了吧,卻不知怎地,忽然也忍不住也一連串笑了起來。
於是兩人就這樣很傻逼地笑了差不多有一分鐘,最後都是肚子笑痛得不行,才紛紛停下。
姜禕:「靠,傻逼會傳染嗎這是……」
「看起來是的。」
水正好燒好了,兩個人一人倒了一杯,吹著熱氣慢慢酌飲平復情緒。
過了一會兒,付彥博放下喝了大半的杯子站了起來,往樓梯走:「要洗澡嗎?浴室就在一樓盡頭……總之我先去給你找備用的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哦,你內褲多大碼?」
姜禕聞言故意露出一個堪稱得瑟的神情:「能拿多大拿多大!」
「正經的!」
姜禕這才老實報了碼。
付彥博挑眉:「正好和我一樣,省事了。」
「欸?真的假的?」姜禕是真好奇了。
「咋滴,你還想比比?」
「昂,」酒壯慫人膽,姜禕說這話時聲音居然一點都沒抖,「待會兒一起洗啊。」
「這是另外的價錢。」
付彥博轉身擺擺手,只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姜禕等那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轉角,才小聲嘀咕了一句:「那你倒是說呀,小爺我又不是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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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兩人各自洗完澡,因為吃喝完都挺累的,尤其姜禕今天還趕了飛機,就都早早回房睡了。
付彥博睡得極好,一夜無夢。大概是昨晚吐酒了,第二天自然醒來的時候也只有些微的宿醉感,在忍受範圍內。
澄亮亮的陽光從窗簾縫透了進來,付彥博的目光不自覺地順著追了過去,然後便開始漸漸收攏意識,也慢慢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
挺不可思議的,有些原以為要壓在心底一輩子的東西,伴著昨天的酒肉,就那麼自然而然地向另一個人傾吐出去了——他其實不是什麼肯對人說心裡話的人,更何況說的都是可以算自己非常隱私的過往,還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不算十分正面的心理活動,怎麼說呢,總覺得大老爺們那樣有些……矯情做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