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媛没说话,撞开她的肩侧走到另一边场地。
练到中途,温声的小腹突然一阵闷痛,刚要蹬腿时下身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坏事了!
她忘了这两天要来例假。
没穿打底裤的白色舞裤立马被染红,从镜子里看很明显。
唐媛旁边的几个女生若无其事地看向她的裤子,又面隐窃笑地移开眼睛,有一个还笑出了声,声音在空旷的室内有几分刺耳。
温声觉得不可思议,睁大眼睛问:“来例假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吗?”又直直看向那个笑出声的女生,“你在笑什么?”
坦然神情下满是另眼诧然。
那个女生被怼红了脸,半天没吭一声。 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离练舞结束还要一个小时,趁中途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她从书包里翻出卫生巾去了走廊靠边的卫生间。
刚换好后听见门锁咔嚓一声。
门被外面锁上了。
温声深吸一口气,背紧贴身后的瓷墙,手机在卫生间里信号很差,她调大声音打开录像,盯着门锁半晌没有出声。
门外的几个女生面面相看,小声道:“她怎么不叫啊?”
等不及,唐媛提议都先回去,等老师点过名后再放她出来。
诚心要让她早退,被踢出比赛名单。
听到她们轻声离开后,温声关了手机左右看了看,门实在太高爬不上去,底下的空隙又太窄,左右的墙壁也没有任何借力的东西,门上只有一排挂包的挂钩,她使劲卸下后又踩上马桶盖,踮脚竖起那排挂钩挂在门梁上,向下扯了扯,还算结实,借着马桶的高度她向上一跳,一手抓住挂钩另一只手用力扒在门梁上,手里向下拽挂钩借力时,腿部内膝快顶弄门框增加摩擦向上爬。
直到半个身子爬了出去,温声朝地面一看。
高度绝对过两米。
担心直接跳下去会崴脚,她小心地抬起一条腿跨过门梁,上半身也转了个方向,在身体全部转到门外后,她才两只手扒紧门梁,让身体垂直贴在门扇上,微微曲起腿给身体一个缓冲。
1、2、3。
跳!
跳到地面脚腕一阵麻,但好在不是崴了脚,开了门锁,从门上取下那排黑色挂钩。
已经被她拽的变了形。
温声两手相合朝它歉然一拜,又快转身洗了手跑回练舞室,好在老师还没点到她。
唐媛和那帮小姐妹看到她后脸上的表情各个都很精彩。
温声对着镜子朝她侧额露齿一笑:你就这能耐?
练舞结束后,她换了衣服背上包径直去了学校的监控室,申请调取刚才在厕所门口唐媛一行人的视频,再加上手机录音,时间都对得上,值班老师填完记录后直接上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
既然好人当不了那恶人也要先由她来当。
晚上九点半,温声不想麻烦庵加河,拿出手机打算叫车,结果刚出校门就看到他的车已经停在马路对面了。
快步跑过去,副驾坐了人,她多看了两眼,主要那头粉色寸头太显眼了。
边苳朝她点了点头当作打过招呼。
后排还坐了一人,就更花里胡哨了,同样的圆寸染成惹眼的电光蓝,耳朵戴着两幅浮夸的蓝色十字架耳环,喉结处还纹了骇人的蓝色骷髅头,骨节分明的手指乍然一看同样染了蓝色的指甲油。
很蓝的一人。
这会没什么骨头似的整个人瘫在座位上,看到她后示意性往旁边挪了挪,两条长腿依然叉的很开。
就很不绅士。
温声拢着腿挤在他旁边。
路泊汀的朋友是真的都很……神奇。
她刚坐下,肚子就叽里咕噜响了起来,从放学到现在将近三个小时,她还没吃饭。 庵加河开了音乐,很烧的摇滚:“先带你们去吃点夜宵。”
边苳拉开画袋掏出一小只饭团从前面递过来,神情依然疏淡:“吃这个垫垫肚子吧。”
还是热的。
庵加河突然插进来:“为什么没我的份?”
他也很饿啊。
边苳转过头悠悠塞上耳机。
车内暂时陷入有点尴尬的静寂,庵加河耳尖都红了。
温声捏着手里的饭团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旁边的何让生突然笑了声,伸腿踢前面:“看你吃瘪比我做爱都爽啊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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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忙所以更新频率随机,年后恢复日更~
祝大家每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