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德罗斯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了初中的时候,那天也是他的情期,他被打了抑制剂送回家里的时候他的父亲难得在家,见他一脸烦躁地回来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儿子?你看上去不是很开心啊。”
嘉德罗斯抱胸一屁股在沙上坐下,满脸烦躁:“真是不懂为什么我以后一定要娶一个omega回家,娇弱的和块豆腐似的一碰就碎,我只要一不小心散出信息素他们就会疯了一样扑上来,啧。”
嘉父听到儿子的抱怨愣了一下,抬头下意识看了眼家里挂着的夫人的挂像,随后笑着坐过来拍了拍气恼的儿子的肩,宽慰道:
“没有办法,omega们就是比较脆弱的,作为强大的a1pha我们当然得保护他们,但也不是所有omega都会这样,也许嘉德罗斯运气足够好,能碰到你的命定之番呢?”
“命定之番?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种羁绊,一种感觉,你遇到的时候就明白了,在你眼里那个人会格外与众不同,她会是你命中注定的伴侣……”
“命中注定……可万一我根本不喜欢她呢?”
“不会的。”嘉父温柔的抚摸着儿子的头,抬头望向夫人的挂像,似乎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里,连声音也轻柔了起来:“她是世界上另一个你,也许会像你一样脾气不好,但你一定不会不喜欢她。”
后来的事嘉德罗斯记不清了,他只知道自那天起他就对自己的命定之番起了好奇和憧憬。
世界上另一个自己,该是多么特立独行的存在,会像他一样强大桀骜目无一切让所有人臣服吧,但是只有他例外,因为那样耀眼的人命中注定就独属于他。
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从虚无缥缈的梦里醒过来的时候,嘉德罗斯现自己正身处医务室,值班的医生看他醒了笑着揶揄他:
“做了什么好梦笑的这么开心?嘛,不过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的命定之番确实可以做梦都笑出来,不过现在可不是你高兴的时候,醒了的话就赶紧起来吧,你的信息素不太稳定,最好联系一下家长接你回家休息休息。”
嘉德罗斯揉着有些酸痛的后颈还有些迷茫,闻言立刻抓住医生话里的重点翻身下床:“命定之番?她在哪?”
“人家把你们送过来就回去上课了,知道你高兴,不过还是先养好身子重要……”医生的话他听不清了,命定之番那四个字一出来,他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送我过来的……是谁?”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那是兴奋的战栗。
医生翻了翻登记表,报出名字:“哦,是高二Ω班的何艾同学,唔,最近她好像经常来医务室呢……”
果然,是她。
早该想到的,怎么会有如此特别的omega,强大聪颖目空一切,那是他的命定之番啊!
嘉德罗斯兴奋地转身就想走,反应过来折返回来问道:“她经常来医务室?是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医生忙着写报告,头也没抬地回:“那倒也不是,主要她分化晚腺体育不成熟,老是被信息素刺激,而且本身因为信息素气味特别所以和大多数a1pha都能有相当高的匹配度,所以经常过来……”
医生写着写着笔尖一顿,抬头笑着看他:“哦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因为她信息素过于特殊,有可能命定之番不止你一个哦,记得抓紧点。”
嘉德罗斯本来要走了,一听这话顿住了,随后转身和医生道了谢出了门。
将门轻轻关上,嘉德罗斯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反应过来立刻跑上楼向目的地冲过去,此时下课铃刚好响起,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了,他赶到门口,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她:“何艾!”
我本来在收拾书包,听到有人叫我回头一看,现是嘉德罗斯时脸色立刻垮了下来,把书包放下有些不耐烦的走出后门把手支在门框上看他:“是你啊,什么事?”
嘉德罗斯听出来其中有些不高兴的意思,但他没在意,问道:“是你送我去医务室的?”
“当然。你这家伙不由分说就散信息素,为了防止你引骚乱我只好把你劈晕送去医务室了……怎么,来找我报仇?”
“不是,”嘉德罗斯却摇了摇头,他顿了一下,抬眼看我,金色的瞳孔熠熠生辉,像光的金子:“我来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敢送处于情期的我去医务室?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标记你?”
“标记?呵。”我闻言不屑地笑了一声,俯下身子靠近他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被抑制贴贴住的腺体,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就凭你?不自量力。”
“我对自己的手劲还是挺自信的,况且一个晕过去的家伙对我来说根本没有危险性。”我把衣领整好直起身子从他身边走过:“让开,别影响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