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不但被皇后和太子盯上了,还被王氏和苏晴儿也盯上了。
前者盯上了她的人,后者盯上的是她的钱。
此时,
苏晴儿将手中的桃花簪摔在了地上,和苏浅新得的饰一比,她的这些饰简直是不入流。
“母亲,那个小蹄子白得了那么多好东西。咱们赶紧拿过来啊,皇后娘娘马上就要举办琼花宴了,女儿得需要置办一些衣服和饰啊,苏浅那些饰样式新颖,一看就很珍贵。我若是戴上了,得把宴会中的贵女们都给比下去,到时太子殿下就会注意到我的。”
苏晴儿一边说,一边幻想着她在琼花宴上备受瞩目的场景,仿佛听到了她被册封的圣旨,高兴的眯起了眼睛。
王氏有些愁:“这次没这么容易了,苏浅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之间就会武功。你看咱们府中的护院可都不是她的对手啊,娘再想想其他办法。”
“娘,你怕什么?她现在又没在府内,那些东西就放在她的院子里,直接搬来就是了,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苏晴儿不耐烦的说道。
王氏一想也是。她看着那些银子也早就眼馋的不行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呢,够花一辈子了。
于是立刻派人去苏浅的院子搬箱子去,美其名曰帮着小姐收拾到库房里,给家里充公用。
苏浅回府时正看到这一幕,王氏正指挥着婆子们一箱一箱的搬着,“慢点儿,这里面都是好东西,弄坏了你们赔的起吗?”
”姨娘这是做什么?跑我院子里来抢劫吗?把东西都给我放下!"
猛然听到苏浅的声音,王氏一哆嗦,可还是强装镇定的说道:“王爷给咱们送来这么多东西,总放在你的院子里也没个数,要是丢了岂不是可惜,姨娘替你保管起来。锁在库房里,就没人惦记了。也正好可以补贴家用,咱们府上正好没钱。”
苏浅双眸微眯,冷声说道:”哦?没钱?家里那么多田产铺子的收入都哪去了?难不成是你自己中饱私囊?什么时候我的东西需要你来保管了?”
王氏脸一白,有些心虚道:”你这什么话啊,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一心只为了家里更好。却让你这么诬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说罢还大哭了起来,眼角的余光还不停的看着苏浅的反应。
苏浅冷声笑道:“是不是清白,核对下账本不就行了吗?还有这些银子可都是王爷亲自送过来的,你是有几个胆子得罪王爷?还是本就活得不耐烦了?”
王氏一惊,忽然有些后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不就是几箱银子吗?我还不搬了呢。走!”说完就想带着下人回去。
“慢着,我记得我娘的嫁妆是在你那吧,把嫁妆单子清理出来,我要自己保管。相信爹爹一定会答应我的要求,这件事等爹爹回来我会亲自跟他说”。
王氏皱眉,她还要她娘的嫁妆?!反了天了!
要说这个苏浅的娘不愧是国公府的嫡女,嫁妆非常的丰厚。
其中一些字画就价值不菲,虽然她不识字,可是外面的典当行一出手就是几千至几万两不等呢,这么大的一块儿肥肉,她怎么舍得放弃呢。
而且有的已经被她卖了,那可是很一大笔钱财呢,她还让人置办了很多的房产和田产。
娘家人也都依靠她过上了好日子,都对她言听计从的,她很享受这种荣誉感。
可现在如果老爷出面的话,肯定会让她交出那些嫁妆的,可她哪有足够的银子来填补?卖掉房产也实在是肉疼。
王氏咬牙道:“这等老爷回来再说吧”,她得想想办法将那些亏空的钱补上来,反正老爷过几天才能回来,她还有时间。
于是带着她的下人气哼哼的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苏晴儿见母亲空手回来,有些不满道:“东西呢?那个小贱人的东西呢?”
王氏恨恨的说道:“她回来了,还拿王爷来威胁我。她还要她娘的嫁妆呢,这可如何是好?”
苏晴儿也知道那些嫁妆是多么的丰厚,她还想留着给自己当嫁妆呢。
“娘,咱们把这些东西变卖了,让王如海来一趟不就得了。”
王氏道:“这不行,那嫁妆底单在老爷那,到时都没了不好交代。而且得罪了国公府的人,咱们会吃牢饭,还会被赶出府的”。
“那咱们得赶紧补上这么一大笔钱,只能去找他拿了。”
苏晴儿忽然也有些害怕,她已经习惯了这锦衣玉食的生活。
而且现在还是将军府的千金,再怎么样她也能嫁个好人家。要是被赶出府,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也只能这样”,王氏无奈的说道。
酒楼雅间内。
“怎么了,这么着急把我喊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王如海吃了一口水晶虾仁,不紧不慢的说道。
“哎呀,是有急事,你把我给你的那五万两银子先给我拿来吧,府上要查账,我没法交代啊”,王氏哭诉道。
“什么?查账?你不是已经将他们吃的死死的吗?怎么会有人找你的麻烦?”王如海胖胖的脸上满是不屑。
“苏浅这个小蹄子竟然忽然变得聪明了,我和晴儿这些日子吃了大亏了。可怜晴儿的名声都被苏浅那个小蹄子给毁了。”
“哼,别怕,还有我呢。不就是一个小蹄子吗?把她处理了不就行了吗?你把她骗出来,剩下的交给我。”王如海又喝了一口酒,整个脸庞都泛着光泽。
王氏转忧为喜,“行,明天就是她母亲的忌日,到时她定会出门上香。你带着人在寺院埋伏就好,这是五千两银票,你找几个身手好的人”。
两人商定后,王氏便唱着小曲回府了,解决了苏浅,她还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