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薏楠背着包戴着口罩帽子出现在郝医生的办公室。
如果不是他威胁何薏楠,不复查就不给她拿药,何薏楠就算来了这医院,也不会往他这儿来。
郝医生一下没认出来,“你好,有预约吗?”
何薏楠摘掉口罩坐下,“需要吗?”
“噢,是你啊,喝水吗?”
“不用了,快点吧,一会儿还能剩点儿时间去看看林夕。”
郝医生点点头,“最近病次数多吗?”
“有一次,但没以前那么严重。”
他在本子上记下了,“噩梦做得多吗?睡眠如何?”
“基本天天做,一天睡三…到六个小时。”
他的笔停下随后手放在桌上看着何薏楠,“没什么好转啊?”
“嗯,开药吧。”
“不是,你当抗精神病的药是糖啊?说买就买说开就开。”
何薏楠扶了下帽檐没说话。
医生叹了声气,“住院治疗吧?”
“不要。”何薏楠拒绝。
他是个医生,再怎么样也得看病人自己的意愿。
到了林夕病房,何薏楠推开病房门,女孩儿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声音她往门口看了过来。
她看到是小来了,放下书冲人笑,“楠楠,你怎么来了?”
状态可以,看来最近没过病。但脸色依旧过于苍白,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初三那年,何薏楠经常骗父母,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请假,然后偷溜到这儿来陪着她。
“想你了呗。”
林夕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日历,“你今天不上学吗?”
“请假了,宋寅成最近来看你了吗?”
她点头,拿着书给何薏楠看,“这本书就是他给我带的。”
“看书挺好的,打时间。”
两人聊了一下午,一个说和唐易乐之间的事,一个说和宋寅成之间的事。
何薏楠自五岁的生日起都没有吃蛋糕,但也会许愿,一个是唐易乐,这个愿望从五岁的时候就没变过。一个是初二的时候才开始的,林夕快快好起来。
她离开病房的时候,看到林夕在她面前极力掩饰的忧郁慢慢浮现出来。可她没了再推开病房门去安慰她的勇气,只能在门口听着林夕不停地摔东西。
她也是个精神病患者,她想,她怎么可能对林夕有帮助?
不如去做点儿实际的。
出了医院,何薏楠打车前往棉岭大学城附近的住宅区,有一片叫万凌悦府的小区,何薏楠在这儿有一套别墅。
上下三层,带前后院。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何薏楠亲手设计的,这栋别墅装修好之后,她没急着选家具。
她买这栋别墅的目的也是因为林夕,她可以把她接出来,让她住在这儿,这里有很多她喜欢的东西。
比如说,林夕喜欢的舞蹈室,三楼林夕的房间就是个很大的舞蹈室。
她还可以给她请私人的心理医生,给她请专业的保姆。
她不是没跟林夕提过,可她拒绝了。
她说,她要等妈妈回来,她如果走了,妈妈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何薏楠不忍心打击好友,只能默默听着。
想起林夕刚刚在病房里砸东西的场面,何薏楠坐在别墅前院的秋千上抱着平板把家具都下单了。
按着她和林夕的喜好选。
等到了再把阿龙叫过来,她买的都是定制款的,该怎么放该放在哪儿,她也都画出来给阿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