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小五想起方才少爷猴急的背影又默默噤了声。
少爷今晚也回不来了,毕竟书房硬榻哪儿比得上温柔乡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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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砚青在见到那几位小倌后呛得一连咳嗽起来。
只因先前还穿得严实的学生们现在一个比一个穿的省布料,有人甚至只穿了件薄纱若隐若现,他们在见到杨砚青后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了。
“咳,今晚你们就先宿在这里。”起了一身鸡皮的杨砚青立马转身往门口走,“明早也不用急,用过饭再走。”
“大人,您刚来就要走?”一个长黑绸般披肩的男子在杨砚青背后忽然委屈道:
“大人冷落他们也便罢了,怎把荣儿也忘了?以前大人每晚可都是要摸着荣儿丝才能入睡,还说次次都做美梦能梦到思念的人呢。”
杨砚青倏地刹住步伐被电击一般。
卧槽?曹砚青真是个断袖?!
杨砚青心脏停跳一拍,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理以为曹砚青连断袖也是装的。。。。。。
杨砚青神经紧绷开始感受自己身体却并未察觉异样,心说曹断袖嚣张跋扈的肯定不是被压的那个。。。。。。
杨砚青稍稍松口气,随口道:“我思念谁了?”
“这个荣儿不知,但是。。。。。。”唤作荣儿的小倌捂嘴轻笑,扭着腰身上前悄着声,“荣儿曾听大人在梦中反复唤过梅赤的名字,想必大人是思念梅将军?”
“胡说八道!”杨砚青一甩胳膊当即出了屋,只觉脑仁儿一突突的疼,双腿逐渐灌铅。
不可能,曹断袖怎会思念梅赤。
我擦。。。。。。
杨砚青猛地刹住脚步。
曹断袖不会喜欢梅赤吧!
不对,曹砚青要真喜欢梅赤又为何总防狼似的躲他把他当仇家?
小倌的话不能当真。
杨砚青镇定下来,走回正堂后现推两下门没推开,房门竟被锁上了,这府里谁敢把他锁外头,难道又有人趁自己不在暗算墨踪?
杨砚青心底腾地生出恐惧,猛敲两下门后竟就火急火燎直奔卧房窗外扒着窗户跳进了屋,在看到床榻上背冲他躺着的墨踪时,想都没想径直扑上前双手摩挲墨踪的腿又拉起墨踪的手左右翻看,紧张得破声,“夫人没事吧?”
墨踪:“。。。。。。”
墨踪浑身僵硬,猛地把手抽走背过身去。
“少爷?”小五此时惊讶地跑进屋看着杨砚青,开心得嘴角咧到耳后根,“小,小五就知少爷会回来!”
“滚犊子,敢把我锁外头,回头收拾你。”
杨砚青瞪了小五一眼又转回身,挠着后脑勺向墨踪致歉,“方才门锁着以为夫人出了事这才唐突了,望夫人原谅。”
“无碍。”
墨踪声音凉薄却夹了丝紧张,杨砚青听后激动得胃里一阵翻滚,只因这是自那晚青楼回来后墨踪第一次开口跟他讲话,看来墨踪的气消得差不多了。
杨砚青心里踏实不少,一脸灿烂跟墨踪道了句晚安后不舍地起身回了房,也没再跟小五计较。
翌日一大早墨踪却比往常起得更早了,天未亮就开始禅定,似要把以往画院的禅修全部恢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