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抬头,望着谢蕴,眼珠子转了转,想说什么,最后又没说。
“你想说什么,眼珠子都快上天了。”谢蕴好笑,她随后握着谢昭宁的手,将她吃剩下的半片西瓜塞到自己的嘴里。
西瓜确实很甜。
甜到心坎里。
谢昭宁又低头继续吃,心口的话埋了回去。
天气太热,谢蕴的伤不大好,午后就留在了家里,找了家里的大夫来看伤。
换过药,喝过药汤,谢蕴就睡下了。
谢昭宁坐在门口看情报,照旧看过后都烧了。浮清悄悄说:“派人去动手了。”
“几成把握?”谢昭宁压低声音。
她记得谢相派人去杀荣安,不仅失败了,风轻扬伤势到今日都没有好。
浮清骄傲地说:“属下想让她三更死,她就活不到天亮。”
谢昭宁:“……”
她说:“你比谢相的人强多了,你让我有了自信。”
浮清:“什么自信?”x
谢昭宁:“赢了谢相的自信。”
浮清深深看她一眼,踌躇须臾,而后,认真地问她:“您赢不了谢相?床上也赢不了。”
谢昭宁:“……”
忘了,浮清在望云阁待了很多年。
“别胡乱说话,她伤着呢。”
浮清说:“属下的意思是没伤的时候。”
“你为何要问那么清楚?”谢昭宁不耐烦了,磨磨牙齿,“别问了。”
浮清点点头,站起身,抱着剑走开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谢昭宁照旧送饭,鹦鹉了成了团宠,见谁都问一句‘买西瓜吗郎君’。
官衙里男子多,鹦鹉一个郎君,小的喊郎君,老的也喊郎君,遇见女的就喊美人,喊得人心花怒放。
没过两日,女帝就征缴了她的鹦鹉。
谢昭宁死死抱着鸟笼不给,谢蕴哄她:“陛下说见一见,就还给你。”
“拿走了,谁敢去要?”谢昭宁死活不肯,“我吃了八九天的西瓜了,后院还有一院子西瓜,我不、我不……”
谢蕴叹气,无奈地看向传话的内侍:“她还小,不懂事,见谅见谅。”
谢昭宁瞪着她:“你敢拿走,我就哭给你看。”
谢蕴点点头;“那你哭吧。”
说完,她过去夺了鸟笼,转手递给内侍,谢昭宁哭天喊地,谢蕴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门里传来谢昭宁撕心裂肺地哭声。
内侍手抖了抖,不敢耽搁,提着鸟笼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