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扛着麻袋就上车了。
“你打得太重了,万一死了,怎么办?”
“别废话,带走再说,打不晕,你我都得死。”
马车疾驰出城,穿越官道,往村子里驶去,来到一处湖畔前,马车径直驶了进去。
落云跳下马车,喘了口气,道:“吓死我了。”
浮清将马车上的人抱了下来,丢在地上,“找水来泼醒。”
“她是女子,你温柔些。”落云眼皮一跳,又是打晕又是泼醒,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落云说得好听,浮清是一句话没听进去,依旧让人泼醒,揪着对方的领口丢进了重新置办的灵堂里。
落云提醒她:“顾春和好歹是南衙副指挥使。”
“在我眼里,她只是少傅的侄女儿罢了,若不是侄女,我早就将她杀了。”
落云不说了,这人看着文弱,脾气一点都不好,说了也是白说。
顾春和被泼醒,跌跌撞撞地跨过门槛,抬就见到‘少傅顾漾明之灵位’,浑身一颤,转头看向浮清:“你是谁?”
“拜,若不然,我打断你的腿再拜。”浮清冷着脸。
顾春和抹了抹自己脑门上的汗水,下意识就爬了起来,规规矩矩的叩拜。
浮清说:“你为下,替她守灵也是应该的,你放心,我会派人给你告假的。”
“你给我告假,你是谁?”顾春和抖了起来。
浮清不回答,只道:“灵堂需摆七日,安葬入土,届时你可以回来了。你若不是少傅的侄女,你带兵来的那一刻,我就杀了你。
顾春和难掩恐惧,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没有辩驳。
她抬,看向面前的灵位,眼前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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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宁睡到午后就醒了,去铺子里转了转,去绣坊买了些柔软的料子,又去翠宝斋进货似的买了许多头饰。
一股脑送到了相府。
谢蕴醒来,黄昏时分,在院子里品茶,看着一只又一只的大木箱子抬进来后,无奈道:“谢昭宁,我喜欢钱。”
谢昭宁看她一眼:“你直接说这些不够就好了,我给你准备了现钱。”
言罢,她让人抬进来一只箱子,她说:“你想金子吗?”
“谁会不喜欢金子?”谢蕴嗤笑,“小土包子突然财了,开始炫富,啧啧啧,你养我吧!”
箱子打开,婢女们惊讶地笑出声,金灿灿的金子摆满了箱子,金光闪闪。
谢蕴没忍住诱惑,说:“你这么好看,还这么有钱,我得将你看紧了,万一你跟其他人跑,我上哪儿去找你这般的小娘子替我赚钱呀。”
谢昭宁腼腆地笑了。
婢女们识趣地退出了院子。偌大的庭院内,只有两人,外加金子、珠宝。
谢蕴起身走到木箱前,拨了拨料子,道:“库房里赏赐的还在,何必浪费钱去买呢,下回别买了。”
谢昭宁眨了眨眼:“你是想说,我给你换成现钱,对不对?”
“孺子可教也。”谢蕴一本正经地夸赞一句,十分好,很好,“谢昭宁,看来我的眼光很好。捷足先登,没让秦晚晚给你逮了去。”
谢昭宁被她调戏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