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一颤:“顾漾明活着?”
“生不如死罢了。”谢昭宁说道。
谢蕴不敢追问许多,直接将人推开了,“走,和秦思安一道离开。”
“你怎么办?”谢昭宁不肯放手,“我有办法离开,我不能带她走。”
顾漾明有出宫的路子,但不能带秦思安,秦思安是帝党。
谢蕴想了想,“我留下秦思安,你走你的,记住,早些回家。”
谢蕴丢下一句话,出去找秦思安,想都不想就抓住对方,趁机挡住她的视线,“出事了,进去看看。”
她方才的义气,让秦思安实在没脸一人跑了,她也没多想就跟着对方进去了。
谢昭宁趁着混乱之际,咬牙离开了。
两位权臣在这里,她相信殿下不会出事的。
谢昭宁逃之夭夭,承桑茴也安静下来,坐在地上,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你拉我进来干什么?”
“她刚刚喊你的名字。”谢蕴睁着眼睛说瞎话。
秦思安也信了,道:“她记得以前的我,知晓我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
谢蕴深深看她一眼,目光狡黠,忍不住笑了。记得你才怪!
人家是看着顾漾明的玉佩疯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自我感动!
秦思安叹气,很快就反应过来,“陛下要来了,你我赶紧走。”
“今夜走了,陛下明日问,你我逃得了你吗?”谢蕴心平气和地拂了拂自己袖口上的灰尘,“与其畏罪逃跑,不如等着陛下来,找个借口搪塞过去。”
“你说得也是。”秦思安又又又上当了,“怎么想。”
“自己想。”
谢蕴恍然间不在意了,谢昭宁出去了便成,她看向里面的长公主,视线定住。承桑茴坐在地上,晃动着双腿,像是一个顽童在调皮。
谢昭宁今夜过来是送玉佩的吗?
还是说用玉佩刺探长公主的反应?
若送玉佩,谁都可以送,后者的可信度大一些。
谢蕴心心念念谢昭宁,秦思安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秦思安说道:“半夜来看长公主,说什么都说不过去的。”
谢蕴没听到。
秦思安又说:“我告诉你啊,这件事,你挡着,你赶紧想个合适的理由。”
谢蕴还是没有回答。
秦思安急了,推了推她:“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你再说一遍。”谢蕴被推醒了,左右看一眼,“你就说昨夜夜梦先帝,先帝问你长公主近来可好,于是你就拉着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