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冻得皱眉,轻轻一动,她从大梦中醒来,自己汗湿衣襟,额头上大汗淋漓。
她站起身,往外走,婢女闻声推门而进,“您怎么了,还没到时辰呢。”
“我知道了,睡不着,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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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今日早到,阖眸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同僚们见状都不敢靠过去。
秦思安慢悠悠地走来,乍见熟悉的人,有人纳闷,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谢相今日来得十分早。”
“奇怪了,这是戒色了。”秦思安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戳了戳谢蕴的肩膀:“你闹什么,来这么早。”
谢蕴睁开眼睛,“孤枕难眠,自然来早些。”
秦思安:“……”
“相府有两个,都不合你胃口?”
“小的跑了,大的太丑。”谢蕴声音冰冷。
秦思安叹气,谢蕴怪她:“你送就送个好看的,那么丑,谢昭宁都不信,我的戏还怎么演?”
“哪里丑了,我挑了一日给你送过去的。”
秦思安气得跳脚,查看左右一圈后,压低声音怒骂谢蕴:“你怪我做甚,你找了年轻貌美的,我上哪儿给你去找更年轻更好看的,你以为美人是泥巴捏出来的吗?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不行就把人还给我。”
谢蕴瞥她一眼:“你也是没见过好看的才觉得她好看。”
“你屋里有好看的,你盯着不好看的干什么。”
秦思安也不惯她,当面就呛了回去。
谢蕴无话可说,懒洋洋地看她一眼,“不好看,下不去眼,等事情成了再还给你。”
秦思安气得转头就走了,“下回这种破事别来找我。”
谢蕴叹气,一声接着一声。
须臾后,女帝来里,众臣跪拜。
起来后,不等女帝说话,就有人开口告了谢御史。
作为言官御史,在朝必然会得罪不少人,谢御史被弹劾过不在少数,也并没有在意。
对方说:“昨夜谢御史一双儿女出入青楼楚馆,实在是有污圣人耳目。”
谢御史凝眸,下意识看向谢蕴。
同时,谢蕴也回头看他,两人对视一眼,谢蕴装作不知情开口:“谁去了青楼楚馆?”
“谢明远,谢昭宁。”
谢蕴哦了一声,说道:“胆子不小。”
谢御史吓得跪地请罪,女帝玩笑地看着谢蕴,好似在问:你后院失火了?
谢蕴点点头:火很大。
女帝并不在意,装模作样骂上一句,此事就揭露过去了。
散朝后,谢蕴揪住弹劾的言官:“你亲眼看到她进去的?”
哪里是亲眼,是耳听罢了。
对方不敢说话了,谢蕴温柔极了,“你慌什么,哪家青楼,晚上带你去看看,正好,本相也没去过,将京兆尹带上,我们禁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