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推開面前的鐵門,鐵門鏽跡斑斑看是有些年頭,趙妍看了眼自己手指覺得不適,但深吸口氣還是跨著步子往裡走。
這家所謂的治療中心很大,環境肉眼看著卻破得很,她很快就見到了這裡的院長,是個肥頭大耳的男人。
那個男人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雖然從小到大的教養讓趙妍並不會很失禮,但還是難以忍受與面前的人在同一屋檐下待太久,於是她在坐下後便立刻道:「兩個月,要是把我兒子治好了,就依談好的那樣,要是沒有…」
「唉唉唉!沒問題!絕對沒問題!」男人嘿嘿的打斷,笑得滿臉褶子,「夫人放心!我們這邊辦事妥妥的!兩個月後絕對讓您兒子煥然一!」
「哎呦!看看,我居然升段了,小良,你可功不可沒啊!」趙宇輝瞅著手機的遊戲界面樂呵呵的。
洛良見他笑也跟著樂,倆人在校園裡漫無目的的走,突然,洛良走了幾步到他前面,轉過身站定在他跟前問,「對了,你之前給我吃的那糖是哪個牌子的,我喜歡那個白桃味兒。」
「噢,」趙宇輝應了聲便掏掏口袋,然後掏出幾根糖就放他手裡,「我正好隨身帶了,你喜歡就給你了。」
洛良見了覺得不好意思要拒絕,趙宇輝就握住他手,說:「這有什麼,本來就是以前戒菸才習慣帶著,現在煙戒了,這糖我就沒怎麼再吃過,家裡邊兒半個衣櫃的衣服兜里都兜了不少,正好你給解決了我還得謝謝你。」
他都這麼說,洛良要是再推脫就顯得矯情,便只好接過連答了幾聲謝謝,拿起其中一根白桃味,撕開塑料紙放入嘴裡,味道和那個時候吃過的一樣。
「喂,到底是哪個牌子啊,你還沒告訴我呢~」他忽然用肩撞了下邊上的趙宇輝。
「我家的唄。」
「嗯?」
「說真的,」趙宇輝走著走著也停下步子,弓著腰認真的看他,「我說是我家產的你信嗎?」
洛良愣了,好半天哇了一聲,「真的假的!你家開廠!?」
他這一叫立馬引得路過的人連連回頭。
「噓!開玩笑的!」趙宇輝嚇得趕緊捂住他嘴,「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識逗,這我隨便在附近市買的,這玩意就一雜牌,很多市有賣,你要高興我把我家裡的都給你!」
洛良被他一整個胸膛貼緊,忽然緊張得回答不上來話,趙宇輝話剛說完,屁股兜里的手機就嗡嗡響,他剛打開一瞄就立馬暗叫不好,群里又是緊急通知又是要集合的,便告匆匆告別了洛良,飛快消失在人視線中。
等解放後,天已經暗下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趙宇輝走出教學樓心裡無語的吐槽就這屁大點事還要集合,磨磨唧唧說個半天搞得天都黑了。
他撐著傘往外走,走出學校後,就站在校門口的路邊上就近攔了輛計程車,把傘收好,跟師傅說了地址,便催著到「師傅麻煩快點,我急著趕緊回去。」
他現在好想他哥啊,不知是因為一天都沒聯繫還是因為他心裡無端生出的隱隱不安,總想現在立刻就見到他哥然後上去狠狠的抱住他。
到公寓附近後,再往前就有點不好開了,他便直接下了車,他哥的公寓位置有點偏加上下雨又颳風,他還為了抄近走的小路更是偏上加偏,路上除了偶爾路過的車輛偌大巷子便只有他一人。
巷子裡是沒有路燈的,黑壓壓的與暴雨相合更是讓他不安,不過好在對面街的路燈和旁邊住戶開著的燈光給了他不少的安慰。
轟隆———!
一道巨響的雷聲闖入他耳內,他被嚇得手一松傘都差點被風颳跑。
其實他平常是不怕雷聲的,畢竟又不是嬌弱的小姑娘,但這次他卻感覺不一樣,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道雷聲。
再往前走,就快到家了,快到了,一百米都不到。
他加快腳步走。
啪嗒——
那只是他走過積水水坑的聲音。
唰——啦——
他繼續走。。。。。。不對!那不是正常踩過地面積水的聲音!
他猛的轉回頭,但卻什麼都沒看到,他開始懷疑是因為自己平常老是作死在晚上看恐怖小說的緣故,自己嚇自己。
又或許是上午的時候在食堂沒睡好,他再次確認的回頭卻還是什麼都沒看到後,皺皺眉頭,想著自己是不是神經衰弱了,便又加快步子。
終於到了公寓前,他淺鬆了口氣,一步作兩步的往樓上跑。
就在離家門一步之遙時,一道猛雷與閃電混在一起劈下,他面前的白牆被照得一亮,在那瞬間,忽的看到牆面上的影子除了他以外還有另外兩個。。。。。。
他一瞬間身冒冷汗,甚至還未作出反應,忽的被人從身後鎖住,更是來不及叫喊掙扎,便被人緊緊地架起來控制住。
他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大腦一片空白,接著感覺脖頸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扎了一下,便立刻眼下一黑不省人事了。
手中的傘和鑰匙也在這個時候都同時從他手中掉落。
第二天,鄰居出門時,發現今天天氣很好,有雨過天晴的意思,只是在送孩子上學時,注意到隔壁一戶人家房前放著把打開的黑色雨傘。
……
趙宇輝做了個夢,夢裡出現了很多人,有初戀,有哥哥,有霍途,還有爸爸媽媽,夢裡有很多他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