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聲音突然變響亮,江淮雪受他影響,也放大聲音,高聲回答他的話。
季唯洲紅著臉看他,笑容有些柔軟:「江淮雪,你臉好紅。」
「要你管。」江淮雪撇開臉低聲嘟囔,冰冷的手背碰上臉頰,感受到了一股燙意。
「有點像猴子的屁股。」季唯洲觀摩了一下,如此評價他。
江淮雪笑容一僵,不甘示弱反駁:「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半斤八兩,都沒好到哪裡去。
兩個人的智商忽然就被午後的日光微風帶走了,坐在陽台上爭論了十分鐘誰的臉更紅,最後以季唯洲的哀嚎作結。
不是爭論失敗,也不是江淮雪威脅他,而是當他想舉起仙人掌和福娘,告訴江淮雪這是他們戀愛起始的見證者,卻發現它們的慘狀,才哀嚎出聲。
「江淮雪!你想折磨我就折磨我啊!為什麼要折磨我的福娘和仙人掌!」
季唯洲指著可憐巴巴的三盆植株,悲憤道。
江淮雪眼神閃躲,不去看那慘絕人寰的悲劇。
「你說啊!你為什麼要把仙人掌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來扎在福娘上啊!啊!」
桌子上,仙人掌光禿禿,福娘上扎滿了刺。
照應了江淮雪等待回答時的緊張心境。
江淮雪心虛,就裝作沒看見。到最後才在季唯洲委屈巴巴的臉里開口:「賠你,賠你可以嗎?」
三位愛情保安的確受苦了。
福娘都被他逼成仙人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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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戀愛的生活和以前並沒有任何區別,只是江淮雪每每被季唯洲那爛話氣到時,總算有了光明正大批判的理由。
雖然以前也沒有區別,但現在變本加厲了。
辦公室的桌上擺了一盆的福娘,沒有的仙人掌,因為季唯洲怕江淮雪一生氣一緊張就辣手摧花,老拔人家的刺。
「感覺許清叢好像又哭了。」季唯洲小心撥下百葉窗看對面的八卦,江淮雪埋在文件堆里,聞言抬起一張男鬼似的蒼白臉,陰森森問他:「你怎麼又在看他?」
季唯洲轉過頭,「噓」了一聲:「等等,好像又吵起來了。」
江淮雪沒法控制自己不翻白眼,無語地嘆了口氣。
在不知道第幾次許清叢和江淮柏要滾做一團妖精打架的時候,季唯洲才放下百葉窗,跑回江淮雪身邊。
他在心裡感慨原文果然不愧是十八禁的狗血文,脖子以下的戲份真是多到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