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沈政川低头擦拭手上的血,声音沙哑,戾气还未退去,显得阴恻恻的,“暴力闯卡导致严重后果会被判刑,他明知道也要冒险,那么证明车上肯定有比闯卡更加严重的东西。”
“那东西值得他冒着危险闯卡。”
“回去重新检查,肯定会有收获。”
颜菀被他说服,赞同的点头,“川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经验吗?”
擦拭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正常,沈政川侧过头看她,目光平静,“一位。。。。。。先生教我的。”
“哦。”颜菀专心驾驶车辆。
“他们两个怎么样了?”男声忽然问道。
“送医院去了,刚才传来消息,都没有生命危险,”颜菀的声音停顿了下,“一人肋骨骨折,被拖拽的那位警员。。。。。。”
“他的伤比较严重,可能,以后没办法在一线了。”
沈政川沉默着,拳头紧紧握着。
车厢里很安静,两人都没有继续说话,保持沉默。
由于沈政川下死手,嫌疑人直接被送到医院,在他神志清醒后,审讯也被搬到病房里展开。
医生和护士站在旁边,监控着机器上病人的身体指标,为了他的生命安全考虑,随时准备叫停。
颜菀拿着笔录本坐在一边,“姓名。”
“赵大胆。”病床上的男人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沈政川,后怕的浑身哆嗦。
“你胆子也不大啊,”颜菀看着他心有余悸的模样,继续问道,“为什么闯卡?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赵大胆低着头,“我进过局子,看见警察条件性害怕。”
“没想那么多,就闯了。”
“撒谎!”语气严肃起来,颜菀身上的淡漠气势迸,收敛笑容板着脸的模样颇为唬人,“我们在你车上搜出大量du品,你怎么解释?!”
头更低了,赵大胆被问得哑口无言。
沈政川轻咳两声。
赵大胆下意识抱住头,显然他已经给他留下特别深的心理阴影,支支吾吾的,“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不然会被那群人打死的!”
颜菀企图和他讲道理,“你现在不说,到法庭上一样是死刑!”
“如果坦白,还能争取立功机会!”
“我知道这是掉脑袋的罪,我运的那些du,够我枪毙八百回了!”赵大胆终于有骨气了一回儿,梗着脖子,“立功了也是死!”
“与其被他们活活折磨,倒不如枪毙来的痛快!”
“你!”颜菀被他的油盐不进气的直接站起来,胸膛上下起伏着。
这个人,显然比缩进壳里的乌龟还让人无处下口。
沈政川朝她摆摆手,在赵大胆惊恐的目光中态度温和,和之前要打死他的恶魔煞神模样判若两人,“不说也没关系。”
“医生说你伤的不重,可以出院,du品我扣下了,你走吧。”
好不容易抓到了,又放走?
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被气糊涂了,颜菀抓住他的衣角小幅度晃晃,企图唤醒这大佬沉睡的理智。
闹哪样啊?
沈政川拍开她的手,和颜悦色的对小护士开口,“给他开点药一起带走。”
“下来吧,我亲自送你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