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单膝跪在床边把眼都哭肿了的程幼捞进怀里,然后将人分开腿环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
肩处又传来刺痛,程幼张嘴咬住李牧的脖子,只是没什么力气只在他脖子上留下了浅浅的牙印和水渍。
李牧落下最后一针,程幼忽然觉得下体像撕开了一样疼,相较之下连肩膀处火辣辣的疼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程幼摸了摸肚子,瞬间手脚冰凉,要生了……
“叫太医……”他抓着李牧衣领蜷缩着身子惊恐地喊。
李牧低头看见他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迟疑片刻。
程幼见他不动,又急又疼,抱着肚子断断续续说要生了。
要生了……
李牧脸色一凝,摸了摸程幼额头,才现疼得他额头全是冷汗。
他僵硬地将程幼放躺在床上,扬声唤曹公公传太医。
门外曹公公一听到李牧的吩咐便立派侍卫快去请太医,转身又坡着脚忙不迭地走到殿门口,正要进殿伺候,李牧却突然把门打开了。
曹公公看着李牧血喇喇的额头差点魂都吓没了。
“圣上,您这……”
“程幼要生了……”李牧打断他的话,目无聚点一字一句道,说罢又转身去寝内。
片刻,太医全部都聚在伏庸殿外听候差遣,曹公公也有条不紊地安排人手,而本是最沉着的李牧此刻却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外,目无焦距地看着人来人往。
消息传到长慈宫,太后带着宫人匆匆向伏庸殿赶来,路上听了容熙姑姑说了李牧所作所为一言不,直到见了李牧,二话不说一个响亮的耳光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殿内外的宫女太监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着头敛声屏气,一时偌大的伏庸殿只有程幼忍痛的哭喊。
“你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他肚子里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骨肉?”
“难道他不是你的枕边人?”
“好歹他也别人家金尊玉贵养着嫡子,你是要把人作践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太后看着面容冷淡的李牧,厉声质问,根本不忍听屋里程幼凄厉的哀哭声。
李牧的半边脸浮起掌印,他抬头看着怒气冲冲的太后,面无波澜像是失去反应的能力,半晌,随手拿了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像是自语一样道“他和孩子不会有任何事……”
说罢将沾着血的帕子扔在地上便推门进了产房。
程幼躺在床上,头湿漉漉地贴着脸,整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数位太医跪在屏后静候差遣,只是两个产婆熟练有序地进行催产。
李牧走近,产婆要行礼,他皱着眉摆了摆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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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o章产子
程幼转头看见李牧,又怕又恨,一手攥着床沿,一手抓了枕头就往他脸上扔。
李牧不躲,好声好气地单膝跪在床边。
“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