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哥哥,若是慕容离也去石头城,那岂不是要坏事?”柳凝诗脱口而问。
“他不会去的。”佟博哈哈一笑:“此人一向谨慎,在寒梅阁你与鬼面对其进行了一番敲打,他还敢轻举妄动吗?”
“翔云哥哥果然老奸巨猾,每一步都在算计别人。”柳凝诗调侃道。
“老奸巨猾?这评价我可受不起?”佟博一头黑线:“我如此的劳心劳力,还不是为了救你?”
“佟护卫那是智谋不凡。”就连一向严谨的元瑾这次也微微一笑。
“时辰不早了,柳姑娘,让我们一起敬郡主一杯。”三人举樽相碰,一饮而尽。
“二位,就此告辞。”元瑾作揖道:“他日若有闲暇来洛阳,瑾定当带你们游一游洛阳山水。”
“郡主,这是一瓶定煞丹;虽然不能根除修炼黑煞拳所带来的痛苦,亦可缓解五分。”佟博取出一个白色瓷瓶递了过去。
“多谢了,告辞。”元瑾也不矫情,接过瓷瓶转身而去。
燕驿馆的内堂上,慕容离正左手持着酒樽,右手高举酒壶,壶中的酒水呈一条细线分毫不错的倒在了酒樽之内。
“啪啪啪!”一个斗笠男子拉开了房门,自他的双手响起阵阵鼓掌声:“没想到慕容公子品酒的技艺高,这倒酒的技艺却是更加的高。”
“既然来了,就先饮一杯再说。”慕容离背对斗笠男,左手一抛,酒樽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了出去。
“好酒!这已经是在下第二次品尝慕容公子的竹叶青了。”男子摘下斗笠身前一送,酒樽不偏不倚的停在了斗笠上。
“叶公子,来得正好,陪我饮一杯解解闷。”慕容离一脸惆怅的跪坐于蒲团之上。
“慕容公子相邀,那叶某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摘去了斗笠的叶虎将酒樽里的竹叶青一饮而尽,也跪坐于慕容离对面的蒲团之上。
“来,再饮一杯。”慕容离拿起酒壶先倒满了叶虎的酒樽,又给自己倒满:“这次没能争取到最好的盟约,都怪韩勋这家伙为了报私仇而坏了计划。”
“韩勋找来的这帮试药人也不靠谱,我差点就被他们连累了。”叶虎敲着桌子。
“所以,你就抓住机会演了一出苦肉计,既能英雄救美,又摆脱了廷尉和玄武院那帮人的追查?”慕容离一脸笑意的看着叶虎,心里却想:“还好没去石头城见这群试药人人,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我只是不想娶那张家二小姐而已。”叶虎摇头苦笑道:“倒是慕容公子,总是惦记着玄武院护卫长这个位置,到底意欲何为?”
“我这不都是为了叶公子能如愿以偿,才不惜代价的将这安大防拉下马来?”慕容离又将一杯竹叶青一饮而尽。
“那叶某便多谢慕容公子了。”叶虎向着慕容离作了一辑,眼神中却尽是不屑:“不过韩勋现在落在廷尉府,不会出卖我们吧?”
“叶公子放心,他不敢。”慕容十分自信的言道:“你就当他是个死人好了,我们来说一说下面的计划吧。”
午夜的四更时分,正是月黑风高的时分,韩勋此时被关押在廷尉府幽冥廷的黑牢中。
黑牢中除了地下铺的一些茅草,就是在牢房的北面开了一扇小小的窗户,只有一缕月光映射进来。
韩勋倚在南墙上,一只手掌放在那缕月光之上,闭目沉思:“今晚的月色真好啊,可惜以后都看不见了。”
“吱呀”一声,黑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一身蓝色斗篷却将脸捂得严严实实的男子站立在韩勋的面前,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袭黑色劲装的汉子。
“这么晚了,陛下还能前来此地看望,真叫勋受宠若惊啊。”韩勋缓缓睁开双眼,注视着眼前这个斗篷男子。
“韩相好定力,身处黑牢之中却丝毫不乱;哎!如此人才本应是朕的左膀右臂,却不曾想最终为元莽所用,真是可惜。”男子脱下了斗篷递给了身后劲装汉子,露出深沉的面容,他赫然便是齐皇萧时雨。
“你先出去,我有话于韩相单独聊聊。”萧时雨朝着身后的汉子挥了挥手,劲装汉子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如何?后悔答应朕的要求吗?”萧时雨坐在了劲装汉子搬进来的小凳上笑望着韩勋。
“对勋来说,只要今生能报得大仇,个人生死又有何妨?”韩勋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今生能再次与陛下促膝长谈,勋死而无憾!”
“朕亦有此感觉。”萧时雨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