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最近族长大人爱上了园林艺术。”
附近有值守的侍从仿佛听到了两人的说话声,转过身来朝着日向光打招呼,左臂疯狂摇摆,看不清表情:
“光少爷……是你吗?”
“快……快跑……这一切都是假象……”
“你……你……你身边的那个……是……是恶魔。”
日向光听到了对方的每一句问候,也回应了对方一个笑脸:
“好久不见了森玛,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两人走过值守的女人好一会儿后,日向光才对宁奇小声吐槽道:
“森玛是宗家以前分配给小时候我的护卫,我们的关系非常好,不过这么久不见,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自己的眼睛涂成黑色的了,真难看……”
他并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更像是将日向森玛“全黑的眼睛”当成了某种女人的美瞳之类的玩意。
宁奇抬了抬眼皮,一只手背在身后,朝着女人点了点手指,随即森马惊恐的表情逐渐恢复至平淡,她不再挣扎着要追上去提醒自己的光少爷要小心身边的男人,而是真的像一位忠诚的侍从一样站在了原地,神情呆滞。
“别往后看,被人知道我们在背后议论她不好。”日向光提醒着,宁奇也便点点头表示还是你懂礼貌。
不远处的林子里还有仆从在工作,日向光看他们将一人多高的树桩一块块的切碎,随后埋入土里,静待芽,干得是热火朝天,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族长大人对于园林艺术的热爱。……
不远处的林子里还有仆从在工作,日向光看他们将一人多高的树桩一块块的切碎,随后埋入土里,静待芽,干得是热火朝天,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族长大人对于园林艺术的热爱。
两人并排进入东屋,走着走着,前方一道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日向光看清楚对方后便问到:
“小夏你在干什么呢?”
女仆日向夏正在书房外用力地搓着地板上血红的污渍,闻言也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
“德间不小心把颜料洒地上了,我正在清理。”
“德间那小子一贯马虎,”日向光点了点头,也没有当一回事,指着书房问道,“我把宁奇带过来了,族长大人在里面吗?”
“德间不小心把颜料洒地上了,我正在清理。”这是宁奇听到的,但深陷幻术之中的日向光听到的显然是另外的词汇。
“哦,在正厅等我们是嘛,多谢小夏。”日向光于是拉着宁奇直奔正厅而去。
门被拉开,正厅内光线昏暗,只有一根蜡烛在摇摆着照明,四壁悬挂着暗淡的帐幔,仿佛一张张乱结的蜘蛛网,等待着下一个猎物走进这个早已布置好的陷阱里。
盘坐在主位上的男人缓缓地抬起头,烛光照耀在他左侧的脸上,光暗分明。
此时的日向日足面容枯槁,身形瘦削,眼窝也深深地凹陷了进去,仿佛几天都没有睡觉了,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长袍也满是污秽和霉菌,双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折断了,无力地甩在案桌上。
“族长大人许久不见了,真是风采依旧。”日向光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周围诡异的环境,落座后当即奉承道。
日足扫了一眼日向光,随后又望着宁奇,苍白的眼睛先是悲痛,继而又流露出极深的恨意。
咯吱。
咯吱。
那是牙齿切割在一起的声音。
“是的,这次的潜伏任务我已经圆满完成,也得到了我们想要的情报,这次任务……”安静的房间里,日向光仿佛是收到了族长的夸赞,一脸兴奋地开始了这次的述职总结。
日足的目光再次移向日向光,他的神情变得极度悲哀,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嘶哑着开口:
“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你才满意?”
述职演讲被打断,日向光茫然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族长又迅低下了头,随后支支吾吾地说道:
“不,我……我……我已经吃过拉面了,就不必一起用餐了。”
“这并不取决于我。”宁奇淡淡地回应道。
等什么时候凑齐了白眼精粹,将白眼纯度提高到最终阶段,他自然不会再对日向一族感兴。
至于现在,由于宁奇并没有强到能够单挑日向一族甚至是整个木叶的程度,如同前世历史上的秦国白起坑杀四十万赵国降兵,手段残忍也只不过是一种为求自保的无奈,毕竟猎杀同族的事情稍微有一点风声流传出去,这个木叶他就再也待不下去了,白眼阶段的晋升也将因此变得遥遥无期。
是的,不只是分家,宁奇针对日向宗家的屠戮很早就已经开始了,只不过,相比较没什么地位的日向分家成员,宗家成员的随意身死所引的后果就格外严重了,获取他们的白眼精粹更需要讲究方式方法。
如同之前饭桌上对宁次说过的话,日向一族再怎么样也是木叶的顶级名门之一,在额头上顶着笼中鸟这一致命debuff的情况下,从始至终可供宁奇选择的反抗途径其实并不多,利用幻术手段徐徐蚕食,各个击破,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如同之前饭桌上对宁次说过的话,日向一族再怎么样也是木叶的顶级名门之一,在额头上顶着笼中鸟这一致命debuff的情况下,从始至终可供宁奇选择的反抗途径其实并不多,利用幻术手段徐徐蚕食,各个击破,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办法。
就这,就现在,哪怕宁奇已经成功控制了整个族长府邸,也不过是钢丝才走过了一半,一旦事情暴露,有宗家族老祭出笼中鸟咒印,宁奇也将立时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铰链穿透进了日足的腿骨和肩胛,让他只能固定在座位上,日足努力地抬起手臂,想要撑着案桌站起来,但断掉的手腕却总是滑开,肉里的碎骨刮过木板出吱嘎的声音。
失败了几次后,日足干脆用手肘顶着桌子,身体前倾,紧紧地盯着宁奇,喉咙里出囫囵的声音,如同恶鬼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