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要赢,也想……和她成为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接连下来的几天,楚元戟和沐云歌一行,在薛府山庄里过得悠然自得。
沐云歌知道是有人在暗处盯梢,也极是配合地陪男人花前月下。
她还趁此机会,特向薛老夫人请教了炙肉调料的配方,当然也没忘了使唤楚元戟,让他一起晒制磨研调料。
谁让男人摆了她一道,她总得给男人安排点活儿来干。
楚元戟虽然从没做过这种事情,却也得心应手。
还有他们从双子峰打回来的那头黑熊,他和楚元胤兄弟二人也得闲扒了熊皮,处理干净,打算回宫后送给皇奶奶。
沐云歌则取了熊胆清洗炮制,熊胆性味苦,但功效奇多,清热解毒、平肝明目,还能杀虫止血,治疗黄疸、惊痫、疳疾,是不可多得的奇药。
天竺那丫鬟不知何时,已经成了沐云歌的好帮手,无论是清洗炮制入药,还是研末细粉,她都已经得心应手。
而杜随和赵虎,二人成了酒肉之交,除了猎物摸鱼,便是成日一起吃喝划拳行酒令。
约莫过了五日光景,隐藏在暗处的眼线已不疑有它,6续消失。
紧接着,沐云歌现杜随和赵虎也不见了。
入夜,黑幕有星光闪烁,微凉的风轻轻刮过仙杏阁的院子。
依然如同往昔一般,众人围坐在火堆前炙肉说笑。
“七哥,我们再喝一杯。”
楚元胤这几日的心情极是愉悦,他不记得有多久没和七哥在一起这般吃喝玩乐了。
记忆里,还是在他年幼的时候。
楚元戟今年二十五,比楚元胤年长八岁。
自楚元胤记事起,七哥就有学不完的书卷,练不停的武学。
有件事情过去了十年,却还是让楚元胤记忆犹新。
那年他七岁,缠着让七哥给他做风筝,因而耽搁了楚元戟一日的学业,因此害得七哥被母妃责罚,手掌被戒尺打得红肿,罚跪到了子时。
那个时候楚元胤就明白,七哥被皇奶奶和母妃寄予厚望,不得有半日的懈怠。
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缠过七哥陪自己玩儿,既是不想连累七哥挨罚,但也心疼七哥这些年付出的辛劳。
在楚元胤的心里,七哥就该是那个坐在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选。
只可惜,圣意难测,父皇偏偏立了三皇子楚元德为太子。
楚元胤的心里,是为七哥鸣不平的!
可是他却使不上半分力,只能看着七哥被人刺杀、又接连遭人暗算。
唯有这一趟陪七哥散心,楚元胤看见七哥这几日能卸下所有的负担,每日悠闲度日,才觉得自己这个纨绔也算是有了点用处,至少能带着七哥开开心心地玩乐。
楚元戟举杯,与他痛饮了起来。
酒肉几巡,楚元胤已经醉意薰薰的说起了醉话:“七哥,你别难过,父皇他……他是老糊涂了……”
楚元戟低沉打断道:“八皇子醉了,扶他回屋歇下吧。”
天竺玉树也不敢怠慢,连忙将楚元胤扶回了屋去。
炙肉的火架前,只剩下了沐云歌和楚元戟。
男人压低嗓音突然开口:“明日就是围猎的日子,本王要出去一趟!倘若元胤问起,歌儿一定要想办法替本王瞒下来。”
“你不想让元胤卷入其中,所以晚上才灌他喝了那么多酒?”
沐云歌一语道破男人的心思。
其实从白日里杜随和赵虎失踪,她就猜到那二人应该是奉命行事去了。
晚上又看着楚元戟和楚元胤一杯接连一杯地喝,她心里就更怀疑了。
“其实想要瞒住八皇子也并不难,等他明日醒来,让丫鬟告诉他我们已经回城便是。”
闻言,楚元戟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目光灼灼:“歌儿……你想做什么?”
这女人刚才说的是‘我们已经回城’,言外之意就是楚元胤酒醒来时,她也不在这儿了。
沐云歌一脸理所当然地答:“我与王爷既立了赌约,输赢都得明明白白,我当然要和你一起去。”
楚元戟的脸色顿时冷得掉渣:“不行!”
就算围猎场里他已经埋伏了人,但也绝不能带着她一同前往。
沐云歌自是不服气:“定王这是想耍赖吗?”